说话间,从城楼上落下来一个吊笼缓缓降落下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沈娴自己走进笼子里,到他的身边做,做一只永远被困住的金丝雀。
沈娴看的恨意越发深重,什么会被关进笼子里去呢?是鸟兽,是被人玩弄股掌之间却无力反抗的弱者,时煜这是在羞辱她。
可他在看着她,耐心不是很多,已经将二老又推出去了几分,沈娴的差点要被吓得晕厥过去了。
她忽然跳下了马,只是因为被吓得腿软而摇摇晃晃。
“阮阮你不能去!”钟明月焦急地喊着时,时凌已经追上了沈娴,神情坚定的看着她。
只是这一眼沈娴忽然回神了。
时凌的眼神里没有害怕,他没有丝毫为这件事感到为难,难道是有办法救她爹娘吗?
沈娴咬紧牙关抓住时凌的衣袖,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军对垒的战场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可是有什么都明白了。
“快点,朕的耐性不多了。”
时煜见不得他们拉拉扯扯的模样。
时凌抓住沈娴的手回头看上时煜,眼眸转动,又不像是在看他,拧眉道:“强取豪夺旁人之妻,怎配一国之君。”
“你住口!”时煜似乎被惹恼了,大怒道:“若非是你,阿娴会是我的,永远都是!”
沈娴眼神慌乱的顺着时凌的视线看了上去,然后发现原本该站在时煜身后的沈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中忽然有了一点底。
看时凌现在与时煜对话的样子,不像是他的作风
若他要做什么定是马上就做,绝不会还说那么多废话。
除非,他是在拖延时间。
沈娴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唇瓣跟随时凌道:“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放了我爹娘,毕竟先前你也曾骗过我。”
说罢看向他身后的一众禁军,大喊:“你们听好了,你们所跟随的这个皇帝乃名不正言不顺,今时今日他连传国玉玺都不曾有,如今他敢杀重臣世家,明日也不会在意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生死,这样的君主真的值得跟随吗?”
有人不为所动,就有人小心翼翼的筹谋起来。
毕竟时煜的暴戾在这几天已经有所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