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只是笑笑让她找沈远鹤去。
她顿时不愉快了,她都不知道沈远鹤现在知不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
她把自己缩回角落里。
城门关了的第十天,仍旧没有找到沈娴,时煜彻底爆发了。
每日都是在暴怒的情况下,大臣们根本不敢惹他,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人泄愤。
可城中百姓因这不知何时才能打开的城门而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在城中唱起了童谣,意思无非是昏君误国,必遭天谴,明君另起,大呈天龙。
恰逢此刻,时言渊打着清君侧旗号开始朝京都城而来,一路招兵买马,与各城各郡的叔伯兄弟与他一道。
有人想明哲保身,便有人想一博前程随他一起走。
时煜听说时只觉得讽刺,他是昏君,时言渊就是天龙明君了?
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只是想让沈娴知道,他在找她,他已经开始生气了,如果不想要更多的人死去,就快点出现。
可是没等来沈娴,竟然等来了起义的军队。
他本想开城门,去城外搜寻,可大臣们却纷纷劝阻,萧将军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时煜,此刻时言渊的军队随时都会攻进来,开城门就等于迎叛军。
时煜这才作罢,可是他越来越慌张。
他只是觉得他现在拥有了一切,应该找个人一起分享,那个人就是沈娴。
而此刻,时言渊的军队就在京都城外五里安营扎寨,黑压压的一片,从城楼看下去十分有压迫感。
沈远鹤站在城楼看着不远处的军队影子,面上虽无动容,可眸子却闪烁着光亮,手中摇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禁军不解,这腊月的天这么热吗?
钟家夫妇留守长庸关防止南厥卷土重来,而时言渊的脚伤还未痊愈,走起路来还需要钟明月搀扶,但一行人脚步却未慢下。
沈娴知道钟明月他们赶来支援后,早早的与时凌往军营那边等候着,两姐妹一见面立即相拥而泣,两叔侄只是遥遥对望点了点头便到一旁说正事去了。
沈娴拉起钟明月的手,忽然心疼地皱起眉头。
边关风雪严寒,钟明月白嫩嫩的皮肤如今都粗糙不少,也瘦了憔悴了,手背上还多了一条难看的疤。
沈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女孩子留了疤,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