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鸟儿在枝头鸣叫。
时盈磕了一桌子的瓜子皮,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像是很纠结似的叹了口气,而后拿起了橘子剥了起来。
沈娴喝了口茶,忍不住问:“皇宫里不给你饭吃吗?”
“别提了。”
时盈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道:“那日你提前走了不知道,三皇嫂有孕了,刚好太子妃又赢了云莎郡主,父皇就留了几个吃饭,结果三皇嫂却在吃饭的时候摆了我一道!”
说完放下橘子轻咳一声,故意装作萧慧那副无辜的样子夹着声音说:“还得多谢五公主和宣王妃呢,若是不请太医我还不知晓呢!”
她说完干呕了一下。
“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我傻呢?”
沈娴扯了扯嘴角。
萧慧是什么人她知道,本就是个心比天高的,如今肚子里有了个能保她这辈子荣华富贵的筹码,恐怕更加有恃无恐了。
而且她这胎若是顺利产下,又是男孩儿的话就更得意了。
沈娴笑了笑:“这就把你气的吃不下饭了?”
“哪可能!”
时盈气愤拍桌:“是那个云莎郡主,非要在饭桌上跟着挤兑太子妃,我气不过就说了几句,然后父皇就叫我回自己宫,还叫御膳房的人减少我的吃食。”
原来不是吃不下,是没得吃。
沈娴无奈,将自己面前的几盘糕点全推给她了。
又听她道:“反正最近我得听话些,这样沈远鹤日子就好过。”
沈娴挑眉:“不再想着嫁我阿兄了?”
“当然想了,不过沈远鹤说现在不能再想着那些了,他不想谈儿女情长我就等他呗。”
沈娴张了张口又些怜悯的看她。
说她可怜吧,她又是公主,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脑子不好也正常。
于是只能摇摇头继续喝茶。
执金卫来的时候时盈刚吃完一盘绿豆糕。
“王妃,云夙来访!”
沈娴的茶杯停在半道,眉头紧皱半晌没有回应。
她一时猜不透云夙来找她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此前劫持她进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沈娴就头疼。
时盈像个仓鼠一样鼓动着嘴巴,毫无眼力道:“请进来啊,难道让人干等着吗?”
执金卫却只是看着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