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坤到他的临时住所,叫来自己的亲卫麻那里,附耳轻言几句,又交给他一封密信,边挥手他退去。
姜银海在回到住处后同样叫来他的族弟姜维传。他还有些犹豫,虽然他是本城守将,但三人中他的官职最低,内心的想法不敢透露分毫,只有跟他族弟商议。
“维传,现在的情形你如何看?”
“大哥,现在乌合漠沙投靠了大殿下,大营被掌控。可大营里只有两万余的兵力,外面既然有五万多兵力围城,肯定是从望加要塞调来。既然望要塞的人都投靠了大殿下,咱们再撑下去也没有太大胜算,不若……”姜维传示意了下城外,没有再说下去。
“我虽有此想法,但咱们的家族还在京城,万一五殿下对家族的人动手,又当如何?”姜银海苦恼地说。
“大哥,你真是糊涂,那乌里漠沙的家人亲族不同样在京城,他为何不怕?别忘了,在朝堂上并非没有人支撑大王子。”姜维传笑着点出。
“对啊!五王子再是跋扈,在京城不还是要安规矩行事!真是被那姓王的给糊弄了!”姜银海猛拍了下脑袋,懊恼地道。
“既然大哥明白,等到你上城墙值守之时,小弟亲自出城一趟!”
“好!就如此办!只是这之前我们还要召集部下,把不服从咱们的那帮家伙打杀了才好!”姜银海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五王子对他们不是太信任,军队中安插了许多的眼瞎,这些人他偷偷调查清楚。
“大哥不可!还是等我与那人约定好之后再动手不迟!”姜维传赶忙制止,他平时即是副将又是姜银海的军师,对于事情的厉害关系看得相当清楚。
“好!我寅初交接,你立即用吊篮出城,卯初趁天色未亮你一定要回来!”姜银海交代道。
“大哥放心,用不了许多时间,半个时辰足以!”姜维传笑着说道。
亥末子初,王浩东走出城楼,他听到外面的大批脚步声,知道是烈坤来换班了。凑着火把看向来人,果然是他带着一帮亲卫走来。
“烈坤将军,城楼内有上好的烈火烧,你可用来打发时间,这就有点烈,切记不可多饮!”王浩东笑着说道,他这是在示好。晚上的争吵,他虽然没错,但目前还是要依靠他们两人的兵力才能确保安全。
烈坤也不是傻瓜,立即明白了王浩东的意思,也是列开大嘴一笑,当即抱拳道:“还是王将军想到周到,烈坤多谢了!”
“自家兄弟,哪里用谢!我且去了!保重!”王浩东满意地挥手下了城墙。
烈坤站在原地未动,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这才转头四望。在城门楼的两边各有十个军士站立守护,于是大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往这沿城墙仔细查看一番,免得被敌人偷偷摸上来也不自知!那边的你们去另外一边!都给老子查看清楚了!两个时辰后再回来!”
那守卫城楼两边的军士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城墙之上不仅每十步有军士警戒,还有两队人巡逻,再让他们去纯属多余。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开始往两边走去。
“都给老子看仔细,每个跺口都要检查!出了纰漏,老子活劈了你们!”烈坤又对着离开的守军背影大喝道。
看到四周除了自己亲卫再无外人,他赶忙让人从城楼内搬出吊篮和粗大的麻绳。亲卫麻那里利索地站到篮内,被其余亲卫缓缓放到城外。随后吊篮又被收回搬入楼内,烈坤则坐在王浩东坐过的位子上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