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乌里达麻拉率兵投靠了大王子?”
“不错,所以五殿下命令我铲除此贼!为了不留后患,我带领一万兵卒把巨西城大营围住,把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杀了个遍!在忙完巨西城的事后就顺便带着他们来了此地。免得大营里的那位正在气头上找茬!”马合漠沙笑着说道。
“杀得好!走,漠沙兄,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也算小弟给你庆功!”侯弘盛拉起马合漠沙就往他的住处走去。
而那一万士兵则安排在望加要塞城内,这里是座兵城,城内并无居民。它既是优良的海港码头,又正好是卡住南北要道的关隘。如若爪哇人得到此地,基本上就能轻易攻占整个沙捞越州。所以整个南线总共八万五千的兵力,唯独在这里布置了三万人,巨西城布置了两万人,其余三处加起来也才只有三万三千二百人。
这一晚马合漠沙和侯弘盛两人喝的非常愉快,也喝的十分豪放,最终两人同时倒在了酒桌上。
望加要塞的夜里是平静的,除了城墙上那一排排火把。一支巡逻队有些散乱地走过,他们的任务就是两个时辰内在这处长三里城墙上巡逻十次,以他们的速度在执勤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是在不停地来回走动。
城墙上除了巡逻队的二十人之外,在每隔五十步还会有一个哨兵,他们也没有像大家想象的一样笔直站立,而是懒散地坐在墙跺下,只是偶尔听到异响才会从跺口伸头瞧一眼墙下,一如既往的没有发现东西,才再次缩回跺口偷懒。
当寅时正(凌晨三点),正是换班的时候。早已走的腿抽筋的巡逻队员却没有等到换班的人,不由纷纷埋怨起来。直到寅初一刻才有一队士兵匆忙而来。
“妈的,你们这太离谱了,硬拖了一刻钟!”交接的队长嘴中不干不净地着落着,他们急着回去睡觉,没人注意是哪些人前来交接。
“嘿嘿,睡过头了,睡过头了!”前来交接的队长赔着笑。
“咦,怎么有股血腥味?”交班下来的一个年轻军卒跟在队长身后边往城墙下走,边奇怪的嘀咕着。
“屁!上次爪哇人攻城时,你拉了一裤兜子,咋没闻着自己的臭味!”队长回头扇了那新瓜蛋子一巴掌。
“哈哈哈哈,没错,我在他旁边都没法呆,这家伙拉的真臭!”另外一个队员跟着调笑道。
他们都没注意到那个交班的小队全都不由的抓紧了刀柄,直到他们全部离开,才齐齐松了口气。
等到他们巡逻完一趟之后,那些偷懒放哨的士兵再也没站起来过,一股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