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诺雷问。
“是,我们以前是邻居。”侍应生很惶恐。
“把他的过去说给我听。”诺雷坐到椅子上,“所有。”
于是这个下午,可怜的话剧演员,对着空荡荡的包房演了一下午。
因为莫里斯一直在睡觉,而诺雷,则是在阳台上听了一下午的故事。
硫克镇真的很贫瘠,而莫里斯的家,则是硫克镇上最贫穷的一户。
没有人知道莫里斯的父母是谁,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奶奶从孤儿院门口捡到了他,从此之后便是相依为命。
“没东西吃?”诺雷实在是很难想象,吃的食物粗糙一点很正常,但是连吃饱肚子都不行,会不会太穷了点?
“莫里斯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别人家穿剩下的。”侍应生小心翼翼的看诺雷脸色,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敢接着讲下去。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听完莫里斯的过去后,诺雷恨不得把他整个用金币包起来。
钱算什么东西,居然为赚钱吃了那么多苦,吃不饱,穿不暖,念不起书,穿破掉的球鞋,在饭店端盘子被欺负,喜欢画画却没钱买彩笔……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回到包房里,莫里斯还在睡觉,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给那平凡的五官添了些许生机。
诺雷低头吻吻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却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许多年后,诺雷终于明白,那种感觉叫心疼。心疼没有早点遇到他,心疼没有好好对他,心疼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心疼他不快乐。
几百几千年没有爱过,好不容易动了心,却又茫然不自知。这样的自己,还真是不值得同情。
从剧院回来的那个夜晚,诺雷把莫里斯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