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一个逼不得已的谎言。
花淮秀果断转身。
他宁可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来忘记这一段痛苦的感情,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呆一瞬。
因为这一瞬实在太痛苦。
樊霁景抬头,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神情不断地挣扎着隐忍着,好似浪潮一样,翻过来又翻过去,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瞳孔中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宋柏林揣着一肚子怒气踏进乐意居的门。
原本以为让樊霁景继承掌门之位,九华派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但如今发现,该简单的事情不但没有简单,而且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大跨步走到樊霁景房门前,连敲都没敲,直接拍开。
樊霁景正拿着一块抹布擦桌子。
“霁景!”宋柏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樊霁景转过头,无辜地看着他道:“擦桌子。”
“擦……”宋柏林走到桌前,猛地一拍道,“你身为堂堂掌门,怎么可以亲自做这种小事?”
“可是以前我也是自己擦的。”
“以前是以前,你现在是掌门了,自然不一样。”宋柏林真恨不得自己刚才那一掌不是拍在桌上,而是拍在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