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是用简易木板搭建起来的,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狄林踩得很小心,生怕一脚把地板跺出个窟窿。
帕米拉分给他们一间狭小的双人间。房间里只有两张用三块木板搭出来的床。没有床单,各放着一张叠得像被子的麻布。
帕米拉将他们丢进房间,什么都没交代,就匆匆忙忙走了。
狄林和海德因站在房间里,不时听到左邻右舍不断传来的咳嗽声,咳到剧烈处,几乎连房子都震动了。
“这里的守卫比小贝城松懈多了。”狄林侧着身子从海德因身前挤过去开窗户。窗户本就是半搭在窗框上的,一推就开。他低头望向街道,只见街上行人大多形色匆忙,脚不点地。
正好帕米拉从别馆出来,从上面看她的头顶,发现中间一块竟已经花白。她看到一个青年提着两大桶水从面前走过,立刻呼喝道:“谁让你从这里过去的?”
“我送水。”青年被她喝得一愣一愣的。
“没人告诉你送水从南十街走吗?!这条街一会儿用来运树!别堵着!”帕米拉挥手。
已经走了大半条的街的青年不得不掉头走。
帕米拉跑到街对面,拉过一个正指挥工人凿井的军装男子,吼得半条街都听到:“为什么不守好街口?”
“我派人守着呢。”军装男子被吼得莫名其妙。
“那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帕米拉往刚才送水青年一指,却发现两桶水在街道边,那人已经不见了。
军装男子看她表情,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无奈道:“是不是又有奸细来捣乱?”
“我不管有多少奸细混进来,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我现在只希望这群蠢物能够管好自己的腿,不要总是不长眼地到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