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您找儿子啥事啊?”弘晅问。
石舜华:“什么时候去给你皇玛法请安?”
“明日或者后天。”弘晅道,“儿臣三天不去,皇玛法就使奴才喊儿臣。每次考校儿臣功课,他老人家都得多念叨两刻,儿臣真不想去。”
石舜华:“这次必须去,顺便在慈宁宫用晚膳。”
“顺便再跟他老人家说说保泰不识好歹。”胤礽道,“你皇额娘气得脸都变形了。”
弘晅眼中一亮:“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汗阿玛,您真颁布命寡妇另嫁的诏令,极有可能会死很多人,就像早年剃发易服那样。”
“你汗阿玛不颁布诏令同样会死很多人,死的全是妇人。”石舜华道,“你有所不知,弘晅,我就曾亲眼看到过一个妙龄女子因几句流言蜚语投河自尽。”
弘晅惊讶:“好刚烈的女子!”
“跟性子烈不烈没关系。”石舜华道,“如果一个未婚女子被传和男人有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一家都会被戳脊梁骨。不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好过,她们也会选择以死明志。”
弘晅:“不能搬家?”
“搬哪里去?”石舜华道,“汉人讲究魂归故里,落叶归根。这也是汉人和咱们满人、蒙古人最大区别。更何况汉人自来重男轻女,一个姑娘家死了就死了。”
胤礽:“照皇后这么说,朕颁布诏令只会死一次,如果放任不管,年年都会有节妇因各种原因没了性命?”
“是的。”石舜华道,“比如嫁过去一年丈夫死了,年纪轻轻耐不住寂寞,偷偷跟个年龄相仿的后生好上,一经发现两人都会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