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皱眉,薛北凡也摇头——真没意思,大清早的没一句人话。
正想打个圆场,却见晓月抬起头看两人,说,“我本来就很漂亮,打不打扮都漂亮。”
“咳。”沈星海一口茶水呛到,一旁郝金风点着头说,“这可是大实话,晓月和我妹子那都是美人中的美人!”
重华惊讶地看晓月。
晓月伸手指了指他手边的醋碟。重华呆呆就把醋碟给她拿到了眼前,晓月笑眯眯拿煎蛋蘸醋吃。
柳如月瞧着她筷子下的煎蛋,和身后丫鬟对视了一眼。那小丫鬟觉得生气,这楼晓月分明便是个下贱的命,如今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连脾气都嚣张了起来。
见晓月吃得挺开心的,那丫鬟嘟囔了一句,“下人吃法。”
晓月抬头,“你也要一个么?你就是下人。”
薛北凡伸手托着下巴,看一旁喜滋滋的小刀,跟她使眼色——你给楼晓月吃什么药了?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变了一个人?
小刀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重华一挑眉,重华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什么似乎呼之欲出,总之今天的楼晓月,特别特别漂亮,看的他有些移不开视线。
柳如月沉着脸色,也不吃东西,她身后那小丫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又不好回嘴。
人就是这样,所谓人善被人欺,恶人自有恶人磨。越是忍让,有时候越是显得怕人家似的。晓月这从来不回嘴的今日回嘴了,却发现,人实在不必时时刻刻低人一等,因为欺负下人的,通常也是下人,无论你是不是真的下。人本无上下之分,却总有人会迫不及待将自己归到下一类,好突显出上一类,不怕人贱人,就怕人自贱。
正吃着早饭,就见苏姬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北凡呐,你有你大哥的消息没有?”
薛北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