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晓月点点头,心说——靠胸口行不行呀?不行,要矜持!
索罗定从马鞍子一旁的包袱里抽出一块黑色的斗篷来,抬手一抖,给晓月。
晓月头顶着斗篷,双手抓着,露出脸仰起来看索罗定。
“风大。”索罗定说完,对她扁嘴,“别把嘴巴吹歪了。”
话音刚落,晓月一把用斗篷围住脸,挡好嘴巴,隔着斗篷倒是自在些,靠哪儿碰哪儿都没那么尴尬。
索罗定见她坐好了,一抖马缰绳,“驾”一声……黑马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东山狂奔而去。
晓月躲在斗篷里,目不斜视,只看着索罗定抓着马缰绳的双手。
出了街市到了郊外,几乎人影不见,静夜如水,除了夜风吹得枝杈沙沙响,就只剩下马蹄声。
“你猜。”晓月突然打破寂静,问索罗定,“我哥知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索罗定沉默,一直沉默到晓月几乎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话,他却开了口,“估计知道。”
“他为什么不说?”
“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有些担心。”晓月忧心。
“怕什么?”索罗定反问。
晓月仰起脸,“我大哥那么聪明,为什么要忍?”
索罗定淡淡一笑,“肯吃亏和不解释的,才是真男人,受点委屈就呱呱叫的,还不如娘们。”
“你相信我大哥啊?”晓月问。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索罗定无所谓,“再说了,天下第一不是那么好当的,白晓风既然能当到现在,自然有他的本事,要我担心干什么?退一万步,就算他跟老子似的万人唾骂遗臭万年了,也不见得就活得不好。”
晓月笑了,眉眼弯弯,“你哪里有遗臭万年,遗臭万年可不容易,比流芳千古难度还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