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李少瑜,本该在长安城斗鸡走狗过一生的,因为那封圣谕,想篡位的人要杀他,想颠覆李少陵的人要簇拥他,巨大的利益同样伴随着掉头的危险,于他来说,实在太不值得了。
季明德还要迟疑,宝如再推一把。
他再不走,那几个大丫头都要叫他吓断气了。
并肩骑马,季明德时时回头,城楼上的宝如已成一个小黑点儿,在风中摇摆着。
“你这讨兵权的法子,普天之下,无人能想得到。”李少源在马上高呼:“但打仗不是打家劫舍,季明德,土蕃五十万兵马雄峙于关,就凭你那点打家劫舍的土匪野路子,压根打不得仗。
若果真还想活着回长安,指挥权交到我手上,我手把手教你,战功全归你,如何?”
季明德笑了笑,半天,才吐了几个字:“去了再说。”
其实李少源人是好的,心也是正的,唯独想带着宝如私奔这一项,季明德此生不能放过,前路漫漫,他有的是法子折磨他,给他苦头吃,以平复心中那根抹不去的刺。
同时前往边关打仗,尹继业走的时候满长安城以相送,呼声震天。
李少瑜走的时候三更半夜,连守城门的门吏都在笑话,问世子爷可知道土蕃方向,还故意指着让他往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