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分别成家,宝如又全心全意要跟季明德过一辈子,当然就不会再跟李少源有挂葛。她来此不过暂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丢了栗糕道:“既他在等,待傍晚二爷回来了,我和二爷一起去就好。”
嫣染昨夜受李少源之托,心中焦急,又不敢催宝如,仍将那块栗糕捧给宝如,柔声道:“老太妃都送来了,您又自来爱吃甜食,为何不尝一块呢?”
宝如颇歉意的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吃多了糖,有个牙疼的病,如今不怎么敢吃甜食呢。”
嫣染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端着盘子退了出来,正准备再找个法子把宝如哄过去,便见苦豆儿走了过来,目光阴沉沉,声音寒碜碜,接过盘子道:“我劝嫣染姑娘还是消了想哄二少奶奶去上东阁的心,今儿那地方要死很多人,若想活命,躲远些的好。”
言罢,也不理目瞪口呆的嫣染,苦豆儿唇噙冷笑,转身离去。
齐国府。
送完齐国公的人们才刚刚回府。尹玉卿还在兴头上,索性又请了几位姑娘到府中做客吃茶。此时正跟妹妹玉婉,还有白明玉等人坐在一处吃茶聊天,拿最刻薄的话儿形容宝如和季明德两口子。
她的嘴碎,季明德的形象从她嘴里出来,便成了个实打实一身藿香味儿的膏药贩子。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季明德连家教礼仪都不懂得,见了我公公,连拜都不拜。”尹玉卿恨恨道:“只能说男人自己管不住裤腰带造了孽,最后报应来了,还得自己受。”
白明玉笑的格外温婉:“荣亲王是国之第一辅政大臣,他心里自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