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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794 字 2022-11-22

再接下来,等到巳时一刻吉时,在隔壁大伯季白家的正堂大厅里拜的堂。两个妻子一个丈夫,堂上一父两母,同时喊,同时拜。

拜完之后,季明德先抱她回自己家的小院,一路上急急匆匆,因为胡兰茵还在正堂里直挺挺的站着,也在等他抱回洞房。

他走的有些急,微喘气,宝如也不敢吭气,紧掰着他的肩膀,生怕叫他颠下去,俩人俱像行兵打仗一般。

然后,宝如一个人便被扔在这空荡荡的小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待婆婆一走,宝如大松一口气,又去摸床上的花生来吃。

再等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杨氏又进来。

接着有人进来摆席面与酒,刚摆好,外面一阵沉沉脚步声,挑帘进来的想必是季明德。老娘方才在隔壁大闹一通,估计是个人脸上都挂不住,他倒还声音平和:“娘,儿子自会照料宝如,你快去歇着吧!”

灯照的红盖头影影绰绰,宝如可以看到婆婆和丈夫的影子。

杨氏一把扯过季明德,指着墙上那幅画儿,声音压在嗓子里:“争取一回就有,明白否?”

季明德虚推着母亲,应道:“儿子晓得,您快去吧!”

终于关上门,他在门上停了片刻,仰了仰脖子,再转过身来,宝如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走了过来,停在自己面前,站了约有三息的时间,才伸手取过桌上称杆,轻轻一下挑起盖头。

宝如总算看清楚季明德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