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社团的名字我依旧叫忠信义,你也从来没有说让我骆天虹把忠信义的名字改改,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他吞咽下嘴里的烤肉,起开面前的啤酒来,给季布面前的杯子倒满,再给自己倒上,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一开始,我只觉得你是装模作样而已,过几天你就会有动作了,但是半个月时间下来了,你完全没有管我。”
“再就刚刚,我聊起了龙哥,你非但一点都不介意,而且还很轻松的跟我聊起了龙哥,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佩服你了。”
“呵呵,那我就谢谢你的夸奖咯?”
季布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筷子来并没有伸出去夹菜:“你要想了解我,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看待我。”
“我跟连浩龙虽然曾经是对手,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客观的去评价他,大家都是出来捞的,立场不同而已,该怎么评价他我还是怎么评价他,与立场无关。”
“至于我跟你嘛,大家本来就是一个合作的关系,谈不上上下级,忠信义的地盘并不适合整合到新世界的版图里面去,我对忠信义的地盘也没兴趣。”
“你本来就是忠信义的话事人,地盘给你也就给你了,每个月给我交数就行了。”
“同样的,忠信义的地盘都交给你来打理了,那社团叫什么名字还重要么?你愿意叫忠信义那就还是忠信义,没什么好说的。”
“……”
季布的回答一时间让骆天虹再度沉默。
他这态度也太
随意了吧?
“你”
骆天虹思考了一下,而后跟着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骆天虹发展起来了,再背叛你?!”
“我觉得,自己亲手放养的狼回头再咬你一口,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的。”
“那我就得跟你说,你得加一把劲了。”
季布龇牙一笑,语气揶揄的说到:“就你刚才对我的评价,让你再反咬我一口的可能性好像不是那么大了,我的人格魅力好像已经征服你了。”
“呵呵呵”
骆天虹闻言一愣,而后嘴角微抿跟着笑了起来,他再度深深的看了季布一眼,端起酒杯来跟他碰了一下。
他自然清楚,季布说的所谓的“我的人格魅力已经征服了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他们现在的相处状态非常的微妙,但是却又恰到好处。
他骆天虹最反感的就是绝对的控制,季布真的很会拿捏自己的心思。
“行了。”
季布放下手里的酒杯:“咱们来谈正事吧。”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来,抽出一根拿在手里把玩着:“有个事情我想让你帮我。”
“嗯。”
骆天虹点了点头。
“韩琛这个人,想必你也已经有所了解了。”
季布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韩琛是为倪家服务的,倪家下面总共有五个话事人,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了,还剩四个。”
“过一阵子,我得用到你。”
“行。”
骆天虹再度点了点头:“问题不大。”
“干杯。”
季布端起酒杯与之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个底朝天,两人的对话也就就此结束,言简意赅。
“结束了?”
骆天虹挑眉看着季布:“没了?”
“不然呢?”
季布理所当然的看着他:“怎么?喜欢我废话啊?”
“那我改天先提前准备个五千字的发言稿详细的制定一下你的作战部署,跟你长篇大论彻夜长谈。”
“扑街。”
骆天虹翻了个白眼:“算了,当我没说。”
此时。
他也再度明白了季布叫自己出来宵夜的目的了。
所谓的正事,不过是一个电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之所以叫自己出来,无非就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
但为什么不是之前而是现在?
因为现在刚刚好是自己处理好了忠信义的大小事务的时候,提前会让自己多想。
延后。
自己可能会失去控制。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长不短刚刚好,都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既不会让自己反感又不会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确实高明。
饭局氛围不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喝了近一箱啤酒以后,两人随即准备离开。
刚准备起身。
忽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临近门口的位置。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站在桌边,一巴掌甩在了坐在座位上的年轻女子的脸上。
“啪!”
耳光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臭三八!”
中年打着酒嗝,双手按在桌面上:“老子跟你说话是給你脸,让你去我那桌喝两杯那是你的福气,胆敢忤逆我?!”
“你!”
年轻女子捂着被扇的通红的脸:“你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给我走开!”
“去!”
中年伸手一指门口的位置:“给我那桌的几个朋友敬杯酒,你拒绝我,我很没面子啊!”
“走开!”
年轻女子呵斥了一句:“你再这样我叫差人了!”
“冚家铲!”
中年恼羞成怒,抬手抓着年轻女子将她从座位上拉了出来直接推倒在地,抬脚踹在她的身上:
“我叼你妈的,敢拒绝我?知不知道老子的名号?!”
随着女子的摔倒,带倒了周围一片的桌椅。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