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在看到他提交的有关证据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给扣押了,要追究他诬陷的罪名。
“草!”
季布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眉头直接就拧在了一起:“章文耀的门路这么硬?我们的人还被扣押了?!”
“是这样的。”
乌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骂道:“咱们还是太低估了章文耀的本事了,这货很明显在里面还有人啊?!”
“这样。”
季布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做出指示:“你先去找侯景程,他是警司,让他找人帮忙运作一下,先把里面的这个小弟运作出来再说。”
“好。”
乌蝇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侯景程打个电话,完了跟他约个地方见一面。”
“去吧。”
季布摆了摆手,摸出一支香烟来点上,驱车前往了骆天虹所在的诊所。
直觉告诉季布。
要处理章文耀,好像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来处理了,自己的行动他肯定也有所察觉。
所以。
季布得先手做好另外的打算。
很快。
他开车来到了诊所。
这段时间。
骆天虹并没有离开,就一直待在这里养伤,半个多月时间下来,他整个人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喲。”
季布跨步走进后院,看着正坐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骆天虹,龇牙笑道:
“看上去你恢复的不错嘛。”
“季布。”
骆天虹坐在座位上,右手手里拿着八面汉剑怵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扭头看向他:
“你来了。”
“嗯。”
季布扫了眼骆天虹非常扎眼的蓝色三七分发型,跨步来到他的面前,拉开另外一条凳子坐下,摸出香烟来:
“来一根?”
骆天虹看了看他,伸手接过香烟:“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不怕我斩了你?!”
“斩我?!”
季布龇牙一笑,表情轻松的吸着香烟,吐出一条蓝青色的烟线:
“我救了你一命,你斩我干嘛?骆天虹名声在外,好像没有恩将仇报这一条评价吧。”
他抬手拍了拍裤脚上掉落的烟灰:“再说了,你又没有见过我的身手,你这么有把握能斩我啊?”
“不瞒你说,我在少林寺待过几年多少练了点招数,而且还斩获了全国武术冠军的头衔,我的身手也很好的,你要是不信,咱们比划比划?”
“哼!”
骆天虹冷哼一声,扫了眼季布以后没有再搭理他这一茬:“说吧,今天过来找我干什么。”
“你在等我,不是么?”
季布右手手臂忖着膝盖,身子前倾:“你应该知道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你这么有把握?”
骆天虹看着他,捏了捏手中香烟的烟蒂:“龙哥的死,忠信义的覆灭,你季布逃不了干系。”
“弱肉强食,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更不要说咱们这些出来捞的了。”
季布裹了口香烟,仰头看着天空,吞云吐雾:“我跟你们忠信义本来就是竞争关系,大家为了点利益打起来这本来也非常正常。”
“再说了。”
他转而扭头看向骆天虹:“忠信义怎么出事的,连浩龙是怎么死的,背后都跟谁有关系,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只是用脑子来对付忠信义的时候,忠信义就已经扑街了,我还没有用武力呢。”
“哼!”
骆天虹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了。
忠信义出事的那天晚上,骆天虹本人也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连浩龙被活活烧死。
害死他的人是连浩龙的老婆素素跟阿发,他们跟老鹰勾结在一起算计了连浩龙。
“说吧!”
骆天虹把手里的香烟掐灭,顺手拿起一旁的八面汉剑来,拔剑出鞘盯着剑身:
“老鹰是谁。”
“章文耀!”
季布看了眼骆天虹手里的八面汉剑,挑眉道:“我看看?!”
“唰!”
骆天虹手中汉剑一挥,斩向季布。
季布眯眼看着呼啸而至的汉剑,不动声色。
汉剑自季布的跟前停下。
季布伸手接过汉剑,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锋利的剑身来,而后抓着剑柄动作熟练的耍出了一个个剑花来。
汉剑在他手中宛若游龙。
骆天虹看着完美驾驭、熟练操控着八面汉剑的季布,不由眼角微微一眯。
以他自己的目光来看,这个季布好像也是个行家。
“铛”
季布收剑入鞘,而后把汉剑递回给了骆天虹:“剑不错,就是剑的本身戾气重了点,需要养养。”
他话有所指。
骆天虹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并没有搭理他,伸手接过八面汉剑,手指摩挲着剑鞘:
“你也练过?!”
“花架子。”
季布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拿过全国武术冠军,那时候也练过,只不过都是道具剑,花架子而已,跟你没法比。”
“再说了,自建国以后,我们习武讲究的都是强身健体,并不主张搏斗。”
“哼。”
骆天虹无比高傲的冷哼一声,再度问到:“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
季布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你先养着吧,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帮连浩龙报仇的机会。”
骆天虹坐在座位上,看着转身离去的季布,而后收回目光,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看似无厘头的对话,目的已然达到。
骆天虹心里有数,季布之所以救下自己,不过就是想利用自己来解决章文耀而已。
而他。
目的性也很明确:为连浩龙报仇。
·····
另外一边。
乌蝇先是跟侯景程挂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而后开车先接上了侯景程,两人前往警署捞人。
这种事情,侯景程本人并不需要出面的,捞一个人对他一个警司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谢了。”
乌蝇看着警署门口被放出来的马仔,目光看向副驾驶:“这件事就麻烦侯警司了。”
看到马仔被放出来就行了,他们两人自然不会露面。
“不用客气。”
侯景程摆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一点小事而已,举手之劳,你跟阿布说一声,章文耀没那么容易对付的。”
“嗯。”
乌蝇点了点头,随即发动车子离开警署:“走,咱们找个地方喝点?!”
今天侯景程不出工,有的是时间。
“呵呵,不喝了。”
侯景程摇了摇头,直接就拒绝了:“马上就快到晚上的饭点了,今天我女儿过生,回去陪她了。”
“那行。”
乌蝇闻言倒也没有再坚持,打着方向盘朝着侯景程的住处开去:“那正好咯,一会路过蛋糕店顺便买个蛋糕回去。”
“呵呵,行。”
侯景程点了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中途路过蛋糕店取走侯景程提前预定的蛋糕,把人送到他家楼下。
“谢了。”
侯景程开门从车上下来,跟着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放在后座的蛋糕拿了下来。
“喏。”
乌蝇叼着香烟跟着走了下来,自兜里摸出一个信封来放在了蛋糕的外包装上:
“这是大佬给的,给孩子过生的。”
“卧槽!”
侯景程扫了眼厚厚的信封,直接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咱们之间就不用来这一套了。”
“我还得感谢阿布呢,自从帮他做事以后我心里都踏实了不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我以后少蹲几年,哪还能拿你们的利是啊。”
“靠!”
乌蝇笑骂着把信封塞进了侯景程的兜里,不准他推辞:“一码归一码,拿着就是了,也不是给你的,给孩子过生的。”
“你这”
侯景程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行吧行吧,真是服了你们了”
“哈哈”
乌蝇仰头大笑了起来。
在离着他们不远的位置。
一台黑色轿车挨着路边停靠。
前座。
两个黑衣男子坐在主副驾驶座,目光看着那边正在说话的乌蝇跟侯景程。
“再等等?!”
驾驶座的男子扫了眼两人,转而扭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男子:“等他走了再动手?!”
“等个屁啊!”
副驾驶的中年坐在座位上,怀里抱着一把霰弹枪,正一颗一颗的往里面按压着子弹:
“反正都是要动手的,早晚都要解决的,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一样。”
他撸动枪栓把子弹推了进去,把握着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的两人:
“我这一枪喷出去,别说两个人了,再来两个依旧扛不住的,口径即真理!”
“动手!”
“好!”
司机应了一声,随着发动轿车,朝着那边站着的乌蝇跟侯景程两人快速的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