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起来虽凶巴巴的,褚怀霜的思绪却已乱成一团浆糊,以至于呵斥的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她分不清自己是不想,还是不敢,只是觉得未到行这种事的时候。
发现她是真的动了怒,游倾卓怔了怔,而后坐直身体。
“把你的尾巴收回去。”褚怀霜让声音冷下来,“不要让为师重复第二遍。”
游倾卓乖乖地收回龙尾,手仍搭在狼尾巴上,强忍笑意,严肃地认错:“师父莫气,倾卓知错了。”
看来是她太急了。如今在怀霜眼里的她,还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单纯而懵懂的小孩子要行不轨之事,怀霜自然会生气。
于是她顺着毛抚起狼尾巴,边顺毛边哄:“我听师父的,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啦……”
褚怀霜太久没有露出妖身,现下又动弹不得,起初被她揉毛,还觉得酥痒难耐,别扭极了,被揉了一阵之后越来越舒服,靠在枕头上赌气不理她,心里头却一会儿泛起甜意,一会儿又是羞怯。
小道侣的手法怎会这样让她惬意?
游倾卓安抚的话还没说完,褚怀霜已沦陷在这种奇妙的安详之中,她甚至舒服得眯起了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听见她的呼吸声渐沉,游倾卓唇角微勾,收了手中的昏睡咒,恋恋不舍地又揉了揉毛绒绒的大尾巴。
“怀霜先在这歇息,我去去就回,乖。”
她轻声说完,目光骤然转寒,捞过叠好的被子给褚怀霜盖上,而后纵身掠向窗台,打开窗,朝对面的楼顶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