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梦境里响起。
春三娘发现,咦,眼前的一切,那般的熟悉。
是昨日里,歇下的那一个村庄。
那青砖小院,那借宿于一位老太太厢房的一切。
熟悉的一切。
然后,又是“哐当”“哐当”的砸门声响。
一切与昨晚的,一模一样。
就连身边的师傅,嗯,也是与她一榻而眠。
此时,师傅似乎睡得很熟。
她推了推师傅。
师傅醒来了。
师傅捂了她的嘴。
跟昨晚一样啊。
她师徒二人都是静静的待在屋中。
她记得,那一位老人家说过的。
天黑了,不可出门,无论听见了什么。
那么,外面是什么?
这明明是一个梦啊。
为什么,她还要做这一个梦?
春三娘不解。
“哐当”“哐当”声响。
绵绵不绝。
“轰隆”声响。
很清晰。
春三娘知道,院门被砸开了。
院中,响起了声音,那是脚步声。
很重很重。
又愰然很轻很轻,就像是划过了心间。
“叩叩”“叩叩”的敲门声响。
春三娘听到了,是她和师傅住的厢房的屋门,被敲响了。
师傅还捂着她的嘴。
春三娘感觉到了,师傅在紧张?
不,她也在紧张。
她的心跳在加速。
然后,她感觉到了,心越跳越快。
就你是砰砰的,要从胸口中,那是跳了出来一样。
“叩叩”敲门声继续。
哪怕屋里不给了反映,可还是在继续,就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样。
春三娘这时候,只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太快。
快到了,她受不住了。
她的脑子,就像是高速的运转,已经转的要发热了,要烧熟了一样。
“咔嚓”一声。
是厢房的屋门,那门栓动了的声音。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可那门栓自己动了,然后,门打开了。
进来了什么?
春三娘睁开了眼睛,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春三娘只感觉到了。
浑身的热,一下子降低了,冷,从骨子里冒出了冷来。
然后,一直捂了她嘴的,师傅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不,不是松开了。
而是融化了。
春三娘借着屋外,那透进来的月光。
在这一个让人牙齿都打颤的时候。
她用足了力气,打量了屋中的一样。
在她扭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她的师傅在融化。
就像是一个遇火的蜡人一样,在快速的融化。
一切是如此的吓人。
春三娘吓住了。
然后,她感觉到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