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仿古样式的书房,入目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放着的书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屋内一共四个人,坐在上首的应该就是江老爷子,他见过的两个江家孙子眉目间都有几分像老爷子。另外两个年纪与江老爷子相仿,坐在那里身体呈放松状态,一脸闲适的表情,想来也是身份不凡。门边还有一个身着军装的警卫,站位非常微妙,既不显眼,又在最佳警戒范围内。
“晚辈景翎,见过几位老爷子。”景翎朝三人所在的方向微微欠身算是见礼。
坐在上首的江老爷子点点头,而后抬手作了个手势,“元朗,念。”
“是!”一声响亮的回复,站在门边的警卫视线直视前方,字正腔圆地开始背诵起来,“景翎,1995年5月21日出生于西部行政区均州云城云岭县青山镇……2001年夏,无名老人来到李家村……”
这具身体不到十八年的履历,被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大概连他每次考试考多少分他们都知道。唯一的错漏大概就是他接手这具身体这一件事了。
“景翎,你跟那个外来的老头,是什么关系?”将老爷子问道,声音不怒自威。
景翎无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神色自若答道,“李爷爷是我师父。”
江老爷子左手边的那个灰衣老爷子一拍椅子扶手,怒道,“胡说!宋杨白王李五家,本事从来不传外姓!”
景翎反问道,“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那我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不是吗?”
灰衣老爷子一噎,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另一个人阻止了。相比江老爷子的高高在山与灰衣老爷子的嘟嘟逼人,这个人的态度要和善很多,他笑着对景翎道,“五家之中,李家擅御兽,你说老李是你师父,那他的本事你学到了多少?”
景翎面不改色道,“师父教过的都学会了。”至于师父教了多少,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