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作为骨灰级宅男是很享受在家里的时间的, 比如每年寒暑假他都希望能长一点,更长一点, 最好是永远不用去学校才好,可是现在却觉得度日如年,连撸猫都没那么有耐心了。
到了大年初五, 阮同一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叫住问:“绵绵, 现在你不是学生了, 是上班族, 还是得勤快一点,早一点去上班才好,你说是不是?”
阮眠说:“初七初八才上班。”
实际上路屿森的日程被那件事情完全打乱了,他现在也不太清楚路屿森是什么时候有工作。前几天路屿森走了之后,他有打电话问过这件事, 可是路屿森却说暂时不需要他去上班, 因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阮眠找不到借口跟在他身边, 只好呆在b县。
一来是听话, 二来是陪爷爷。
阮同一活到七十多岁,早就看透了这些小年轻们的心口不一,毕竟他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了喜欢的人坐立难安。路屿森来这几天,是小孙子最开心最活泼的几天,连说话都没那么结巴了, 他都看在眼里呢。
其实大年初二那天发生了一个阮眠不知道的小插曲,阮眠外婆家那边来人了,说是外婆过世后舅舅家的人很想念他们兄弟俩,想让他们去探望。
当时阮眠不在场,路屿森在。
他说了一番话,将对方说得面红耳赤,黯然离去。
他当时说:“失去至亲的不只是那位老人家,也有阮春和阮眠,更有阮爷爷。那时候忙着打骂四岁的阮眠将责任和阴影都推给他,害他差点失语不说,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是出于什么心态要求探望呢?”
等那人走后,路屿森才稍微冷静下来:“爷爷,不好意思,我逾越了。”
阮同一很乐意现在有人替他出这一口气,心里那人而带来的郁结少了大半:“逾越什么,他们来了好几次想借钱又找不到阮春,就从这种事下手,我只会比你说得更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