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吗?”肖竞风在他旁边坐下,笑得很轻松。
阮眠可是很紧张的,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机械点头:“好。”
肖竞风说:“我在微博上看到你在给那个什么摄影师做助理,好像挺有名的。你现在很厉害啊。”
对方并不是嘲讽,也并不是真心夸赞。因为不混摄影圈的人,也无法了解到路屿森到底厉不厉害。
也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没、没有。”阮眠摇摇头。
殊不知他这幅样子看得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这样的阮眠真的很软,却不娘气,难怪肖竞风会起了心思。
“绵绵谦虚呢。”唐煜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看看,他拍的,是上次去迦吧雪山吧?路屿森还亲自在微博夸奖他。现在我们学校目前混得最好的就是绵绵了。”
另个同学说:“是啊。”
有人道:“本来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恰好又看到唐煜在群里说起,我才知道是真的。”
曾经欺负过他,把他课桌抽屉里的素描撒得满天飞的人,也许就有这里的其中一个。
那些画着不一样的神态的肖像,或神采飞扬的、或笑容灿烂的、或低头沉思的,全部都是同一个人,是阮眠课堂开小差时无意识间画下的肖竞风。
他还记得那是整栋教学楼的哄堂大笑,同学们失控的奚落,以及老师们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像看什么怪物时的模样。
那个快要塌下去的天又回来了。
通过这些人,通过肖竞风,再次压在他的头上。
他却动弹不得。
侍者拿了菜单过来点菜,肖竞风好像才是真正请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