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就是对工作不负责任,还是对他人不的负责任。
刚来这里时,蓝启明也有很不客气的指出他穿衣不妥。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这次转正之后其实也没有人对他的服装挑刺。
但阮眠想改变了。
以前他下意识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藏不住自己的脸, 总是被人盯着看, 他就尽量想办法从着装上使得自己泯然众人, 久而久之, 真的没人再关注他,也就真的变得很土了。
于是在艺术馆拍摄完毕回到forest之后,阮眠第一次向路屿森报备自己要出去。
当时路屿森刚拉开车门:“去哪里?”
阮眠不好意思讲他一个大男生要去逛街,就说:“和朋友,去,买买东西。”
“好。”路屿森点头, “早点回来。”
这种类似于亲密的人才有的家常对话,也让阮眠喜滋滋了一阵子。
林梦晓见到他这样,不放心的问:“绵绵,网上那些人那么说你,真的没关系吗?你是不是在假装不难过啊?”
阮眠摇摇头。
其实吧,有些言论很过分,难过还是有点难过的,更多的确实要发愤图强的斗志。
即使那些人说他是个结巴,看不起他,他也没有以往在高中时那么难过了。
这才仅仅过了半年,他发现自从来a市之后,那些隐秘的、敏感的自尊心,那些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的压迫感,那些觉得无法逃避,像梦魇一样卡住他咽喉的嘲笑,好像都只不过是过去的一个幻影。
b县是座小县城,连高中都只有两所。
他就读的高中拉帮结派已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每一届都会有几个出头鸟带着一群学生掌握舆论风向。
那时候小县城的高中就是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