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行身穿月白色外袍,身形修长如青竹,笔挺的站在那里,眸色深深,听到农嬷嬷的话后,眼眸中隐显出几缕难以遮盖的血色。
农嬷嬷站的远,没发现陆重行的异常,只觉眼前的男人气质陡变,原本的清冷温润,在一瞬间被戾气所掩藏。惊得人脚底发寒,头皮发麻。
“那我下次再来。”察觉到心口涌出的暴虐之气,陆重行赶紧转身离开。
那日里,他与太叔重行大战后,心智不稳,差点伤了乖乖,若非陆生谦出其不意的用迷药迷昏了自己,他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乖乖的事来。
陆重行立在廊下,看着深秋过后初临寒冬,被冻得结起了一层薄冰的池塘面,眸色深谙。
不能再拖下去了。
苏娇怜在屋子里头呆了半日,直至用过午膳,农嬷嬷才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香炉,置到榻旁的小几上道:“姑娘,这是陆二爷差人送来的,说能替您精心凝神,睡个好觉。”
苏娇怜确实已有好几晚未歇好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黑眼圈,看起来憔悴的可怜。
她裹着小被子点头,将从陆小孩那里强抢过来的布老虎抱在怀里,缓慢闭上了眼。
淡香袅袅,如烟如雾,吞吐在屋内。
苏娇怜闻着这香,心思果然渐渐放松下来,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攥着布老虎的手缓慢松开,陷入安睡。
农嬷嬷见状,安心不少。替苏娇怜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