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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呼吸声沉静下来,熏炉内烧着安神香,被唬的心惊胆战的苏娇怜终于神思昏沉的睡过去。

今日的安神香,怎么这么香?

“吱呀”一声,紧闭的槅扇被推开,悄无声息的跳进来一个人影。

男人脸上戴着半边面具,拿着手里的绣花鞋,走至榻旁,伸手,揭开被褥,露出一只白玉足。

那玉足又白又嫩,搭在藕粉色的被褥上,脚尖粉嫩,就似玉蚌般柔软无骨。

男人腕一抬,小巧的绣花鞋散着珍珠玉色,十分合适的穿在女子脚上。

陆重行握着那纤细脚踝,半张俊美如俦的脸隐在暗色里,舔了舔唇,神色不明。

睡梦中的苏娇怜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

陆重行缓慢抬手,抓着那脚,按到了脸上。散着温热的脚贴在银制面具上,那凉意自脚底钻入四肢百骸。

果然,还是不穿鞋的时候,触感更好。

苏娇怜咂了咂小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后背发凉。她抓了抓被褥,动了动脚趾,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脸上一阵酥麻,温温软软的就像被棉絮拂过。

陆重行垂着眉眼,低笑一声。

天凉了,该让这小东西现原型了。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大,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屋外凉风席卷,吹入一室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