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羽枫踉跄地后退数步，整个人靠到了墙上，“祖母……您说什么……”

云曦月皱皱眉，其实她在听到孔秀君说的那些话时，也有了这样的猜测。

这么说来，小森、小夜的亲爹确定不是纪羽枫了。

“不可能……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对云姑娘已是……”他痛苦地看着云曦月，神情沧然又柔情万千，最后羞愧低头。

自从第一次见到云曦月，他就没有嫌弃过她那张丑陋的脸，决定不惜任何代价好好保护她们。

因为纪晓给他制造的梦境虽然朦胧，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的他来说，她永远都是这么的美好。

“枫儿……是祖母对不起你，对不起云姑娘！”纪老夫人哑着声道，“我们纪家的男人……每年过四十，皆会患上一种奇怪的病，不出一年便去世。所以我们与南宫家、二皇子、许家一起联合请许神算推算出云姑娘就是气运之女，也是想改变什么……”

云曦月看着靠在墙上的纪羽枫，他失魂落魄，就像被人掏空了心魂一般。

老夫人真情流露，大概说的是真的。

“那两件灵器，留给云姑娘防身吧！”突然，纪羽枫轻声地说，“我不需要……你还黑灵石。”

纪老夫人羞愧至极，自从云曦月能破解梦境之时，她就知道纪家输了。

因为造梦师在红玉大陆已消失了许久，纪晓还是被敌人追杀，跌入深渊，因祸得福得到造梦师的低级传承，才学到一些皮毛的。

但那传承太少，就算纪晓用上一生的时间，都只能止步于梦者二层而已。

云曦月能破解梦者二层的梦境，那么证明她极其不凡，纪老夫人对许神算的推算更是深信不疑，所以也不再狡辩，老老实实地坦白，可能下场还会比较好。

要知道不修炼魂魄的玄术师，极少能挡住造梦师的伤害。

万一激怒了云曦月，她给纪家制造一生都摆脱不了的噩梦，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云姑娘，枫儿说得不错……那两件灵器，就当作我们对您的赔礼吧！”纪老夫人道。

纪晓没有说话，双眼发亮地看着云曦月，“云……云姑娘，你的造梦术是在哪里学的？”

云曦月还没有回答，就被老夫人喝住了，“晓儿，不得无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