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太医急忙长揖致谢,陆离含笑后退半步,转身下去了。
邵太医低头看着手里这一叠力透纸背、漂亮之极却锋芒毕露的蝇头小楷,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看陆离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垂着眼皮的李兮,再低头看看手里这一叠纸。
黄家小报上说他俩……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司马六少眯眼盯着陆离,恨不能从他背后猛踹一脚!
陆离下了擂台走不见了,司马六少深吸了几口气,走到台前,正要宣布下午场开始,一个白皮极其白净的年青人脚步轻快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上了擂台,真奔邵太医,俯耳说了几句话。
邵太医急忙招手叫过司马六少,“六公子!那个……改一改,我看这样,有几个病人?分一分,一人一半,一会儿再诊,学医得先认药,要不,让他们先认一认药材?”
司马六少扫了眼楼梯,突兀的问了一句,“是个阉人?”
邵太医干笑几声,捻着胡须没答司马六少的话,司马六少垂着眼皮点头,能让内侍来传话的,还能有谁呢?他不能不顺从,不敢不顺从。
病人不多,你一个我一个分的很快,台上台下,除了一脸高深莫测的邵太医和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的司马六少,全都莫名其妙,这病人怎么一人一个分了?
等司马六少宣布了要辩药,台下的人恍然大悟,台上的人却更加莫名其妙,这规矩定下来,怎么能说改就改?出什么事了?
那个过于白净的年青人又上来了,送来了一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