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伤!伤了胳膊?胳膊能不能动?举起来我看看!还有哪儿?”李兮先扑到小蓝身边,小蓝一个呵欠没打完,被李兮这一扑,吓的差点一头摔倒。
“小姐!当然能动,就是破了皮,丰河伤的重,都站不住了,小姐赶紧给他看看。”小蓝将胳膊抡了几圈给李兮看,李兮长长一口气松下来,脚一软,伸手撑在小蓝肩膀上,“没伤就好,别坐着,得干活了,到咱们车上,把第二个箱子里……连箱子扛过来!剪刀,银针、小刀,烧酒,白色药粉,还有纱布带,都用得着!”
李兮顺手摸了把短刀,蹲在丰河身边,没等丰河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李兮从最上割到最下。
丰河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毛绒绒、白花花的大腿展示在李兮面前,丰河喉咙里‘咯喽’一声,脸青的象鬼,浑身僵的象石头,天哪!在姑娘面前赤身露体,爷不得生吃了他!
天老爷!这不能怪他!
小蓝扛着箱子,一路专踩着匪徒的尸体跳过来,打开箱子,先倒烧酒洗了手,看着李兮,准备递东西当助手。
李兮神情专注,动作很快,用烧酒浸纱布洗了伤口,洒上药粉,用纱布带用力扎紧,小蓝动作熟练的丰河嘴里塞了一把药丸,再倒提水袋灌一口水。
丰河噎的直伸脖子,看看正背着手,细细查看残局的他们爷,再看看李兮和小蓝。
爷看中的人,果然都不是凡人!
和杨公子一起过来的护卫已经找齐自己人,将死者叠到车上,伤者扶到一起,等李兮诊看处理。
丰河虽然挨了一刀,可这一刀不算太严重,拄着长枪起来,一步一跳到杨公子身边。
杨公子正细细查看被李兮一刀穿心的匪徒。
“这是姑娘杀的,姑娘的刀稳快准狠,刀刀直入心脏。”丰河忙禀报。
“姑娘?”杨公子语气极其意外,眉头皱起,呆了下,突然伸手按在刀口上下,按完一个,‘呼’的起身去按第二个,再按下一个,一直将倒了一圈的匪徒按了一遍,站起来,轻轻拍着手,眉梢挑起又慢慢落下。
她说‘一根骨头也没碰到’原来是这个意思!她杀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长刀从骨fèng刺入,一根肋骨也没伤断!
她是怎么做到了?
四散而出击杀匪徒的护卫很快聚拢回来,明山跳下马,上前半跪禀报:“回爷,除了三个活口,都杀了,问了活口,说是宋大棒槌的队伍,来了两百四十七人,已经点清楚,一个也没走脱。”
“把活口带过来!”杨公子神情冷冽,敢捋他的虎须,这大棒槌倒没白叫。
“大爷饶命!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奶娃,求大爷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护卫提了唯三活着的匪徒扔到杨公子面前,三人早就吓晕了,扯着嗓子嚎的没人腔。
☆、第23章医者本份
“闭嘴!爷没问话,不许出声!”明山抽出腰刀抵在叫的最响的匪徒喉管上,匪徒的求饶声戛然而止,惊恐的圆瞪着双眼,吓的一动不敢动。
“宋大棒槌来了没有?”杨公子挨个打量了一遍三个匪徒,缓缓开口问道。
“来……来了,死……死了。”叫的最响的那个小个子匪徒像是个头儿,颤声答话。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伏?谁给你们递的信儿?”
“小人不知道……不不不!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个子匪徒看起来非常机灵,一个不知道出口,看到杨公子手指抬起,明山手里的刀象牵线木偶一样也抬起来了,吓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立刻又知道了。
“是……是有人到山上送的信,那天正好轮到小人巡山,看到的,小人不知道那人是谁……小人真……小人知道小人知道!那人三十来岁,长随打扮,一张猪腰子脸,这儿一颗龅牙,一看就不是好人!老大待他客气得很,晚上还让黄三媳妇去侍候他,第二天早上那人嫌黄三媳妇身子不软,老大又让赵财媳妇去,小人真不……小人是说,小人就知道那人是太原府一个极贵的贵人家的下人,那贵人跟俺们老大好些年的交情了。”
“猪腰子脸跟过来没有?”
“来了来了!跟俺们一起来的,后半夜一起来的,俺亲眼看见的!后头打起来了,俺没留神,不知道死了没有。”
小个子匪徒一边回话,一边紧紧盯着杨公子的手指,见手指一动就吓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