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果然进去了。
他们会杀了她!
她是不打算要这条命了。
如果她死了,我生命的意义便只剩下佛经。
那还要来做什么?
我想也没想,便在她发动机关、将墓门关下的刹那,开枪将慌了阵脚、正争先恐后从墓室奔出的匪徒射杀在墓门口,又夺下小夏才从腰间拔出的配枪,几步奔上前,从门隙下滑了进去。
墓门很快闭上了。
室内贼人将灯火燃亮,刹那间,躲在墓门边瑟瑟发抖,眼睛却依旧倔强的她毫无遮掩的被暴露出来。在他们扣下扳机的一瞬,我射杀了开枪的人,将灯火射灭。
我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零点一秒的迟疑,否则,她已成为冰冷的尸体。
黑暗中,我揽着她退到墓室中央的红棺处。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乖,别出声”,就像每晚睡前,我必定和她说“乖,晚安”。
她哽咽着念着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知道,我即便身死十回,也要护她无恙。
翘海蓝。
我爱她。
仿佛真有一个前生。
我爱了她二十七年。
此生的寻觅只为一个圆满,我是那个残缺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