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骢闻言,这一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这个孩子,他知道,花费了多大力气来养。不足月的孩子,怎能有这么好。
他低头看着紧攥在手中的纸片,一下,眼眶尽湿,说不出悔恨还是痛心。
“惊骢……”
背后翘楚的声音惊疑而来,他转过身,缓缓将锁在在喉中的话一字一字说出来,“翘楚,知道不足月的孩子为何能长那么好吗?”
翘楚一愣,微微一激灵,似有什么极快地从心头掠过又极快消失抓也抓不住——最后,她带着疑问,紧紧看向上官惊骢。
上官惊骢轻轻坐了下来,哑声而笑,他眼中光芒激越,良久,翘楚以为他情绪平复,他身子却依然轻颤。
“惊骢……”
“莫要打断我,让我说,我怕我会反悔,然后就此让马车继续前进。”
“你到底想说什么?”
翘楚将孩子交给四大,站了起来。自醒来后莫名颤抖恐惧的感觉此时清晰强烈起来。
上官惊骢紧紧闭了闭眼,方用力睁开,低声笑道:“翘楚,之前我告诉你的,只有一半是真的,而你这些天经历的、从那个幽闭上官惊灏的宫殿看到的、还有我用玄光术给你看的……全部都是假的!”
“你确实不知道真相,真相是我和上官惊鸿联手骗了你。”
午后,太阳高悬,如热如烈,如扑如簌,河汤小桥,以河为界,两侧砖檐壁瓦,房屋处处。
这是个小村落。
河畔,两个人峙立着。
说是峙立,其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