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上官惊骢身边这许久,和他必定已然……
他抚着心口,大片浓血终于抑不住溢了出来。
和她那时为上官惊灏所擒不同,她和上官惊骢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前者和她并没肌肤之实,上官惊骢却……在他不曾看到的地方,他们做过最亲密之事。
那次为上官惊骢受上官惊灏一剑,只要翘楚回不来了,他死了,也成。
现在他恨不得杀了上官惊骢,但他却不能杀他。
他狠狠握拳,几乎便要拂袖将桌上所有东西卷摔破,但却很快用另一只手狼狈的将之握住,仍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老铁几人全候在院里。
他挥退了其他内侍,在院中石椅坐下,众人看他衣上血迹,还没从原来的惊悸中出来,便又变成了忧心。
老铁问,“爷,翘主子她可还好?”
新帝没有说话,只知道,她虽答应了他,但若按这样哭闹下去,身体必败。
有内侍将燕紫熙领过来,燕紫熙将一幅画和信笺交到景平手上,拍拍新帝的肩,“紫熙妻弟的情况都写在笺上了,紫熙也不多说了,燕王催得急,明日就启程回国,皇上好生珍重。”
新帝也一拍燕紫熙肩膊,缓缓道:“珍重,你我份属朋友,你交托之事,惊鸿务必尽力。”
燕紫熙颔首,也不再说谢,只低道:“惊鸿,也许因为我们都站得太高……有些事,紫熙也是过来的人,你我一见如故,承蒙你视紫熙为朋友,紫熙有一言相劝,对事,可强硬,对人,亦可强硬,唯独对某个人,有时只怕绝不可强硬。你对所有事情都高瞻远瞩,但翘妃这里……”
……
直到燕紫熙消失在殿外,众人只见新帝还一动不动坐在石椅上,方明提议道,爷,不若将四大和美人两位姑娘请过来服侍翘主子,指不定……燕候爷话里约摸也是这个理儿。”
上官惊鸿虽已登基,但外人面前,他们才改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