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他已然退避不及,只能向他见礼,模样也只能是谦敬。
眼底杀意寒,他只笑说不必多礼,又瞥了几处花木旁。
一众妃嫔都来了。郎后莊妃丽妃等女子,个个不简单,个个赫然在。
可那又怎么样。
这些女子还不是得以嫉妒的目光去看最前面花叶扶疏处那抹身影。
他的母亲芳菲。
皇帝紧紧挽着芳菲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医治多年,芳菲还是有些不良于行,皇帝很是心疼。
此时,筵席未开,皇帝高兴,并未禁止,人人都流连御花园,赏夕照赏花容,更赏人面——只闻名不曾见过面的芳菲。
睿王府。
本来,这消息不该到达睿王府。
但是,芳菲说,想见睿王一面。
众人都很是不安,没人能猜测出这一次是吉是凶,之前逼于无奈才想到向芳菲求救,若沈母所言非虚,芳菲对不谢之死存愧疚之心——皇帝因芳菲而囚禁不谢令她难产致死,这一去还好;若芳菲和上官惊灏一样,则即使冬凝再易容亦再也保不住不谢唯一的儿子,皇帝绝对会因芳菲而取上官惊鸿的命。
本来,众人看上官惊鸿得保双臂又恢复理智,虽大业抱望飘渺,宁王和宗璞留在朝中多有凶险,但总是有了新希望,
期望上官惊鸿能想出办法后天安全离去,暂时隐匿,以后再图机会。
但如今——
宁王和宗璞低声商议良久,最后一拍案桌,道:“走,还是得走,现下便走。”
沈清苓立刻反对,“芳菲说不定是惊鸿的翻身之机。”
冬凝缓缓摇头,神色坚决,“你认为芳菲会舍自己的儿子而选择帮惊鸿哥哥?这不很可笑吗,我绝不相信那女人会对常妃娘娘有甚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