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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这些天,他白天仍是很忙,有时回来,也只会到郎霖铃房里用膳——他后来将郎霖铃接回府了,但他会让老铁几个人轮流守在她身边。

他亦没到她房里睡。

只是,她每每在深夜里入睡之际,总觉有人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别尝试离开我,否则,我必定血洗北地用它做重娶你的聘礼。”

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不知为什么,她最近都没有失眠,睡的极熟,就像被人暗中喂了安眠药一样。但那道声音低得沉得宛似真实。

不管是不是梦,她都没有打算再走。不比上回,如今王府四周都盯梢着人,皇帝和上官惊灏都不会放过她。她要将孩子平安生下来。

且皇帝以前虽答应报她母亲一族周全,但如今部族已不被皇帝祝福。上官惊鸿要动那边的人易如反掌。

还有两天便是宫宴。今早听景平说,翘振宁夫妇昨日已经到达朝歌,见过皇帝和太子,意欲过来睿王府拜谒,却教上官惊鸿婉拒了。

第377章

她也不想看到他们,只想看看汨罗,但汨罗一来不在翘部,皇帝并没有另外送信邀请,二来汨罗近日也染了点病,不合适长途跋涉。

其实,清苓的话还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哪怕她和上官惊鸿现在已有些如同陌路,但她说什么也无法想像那个坐在她腿上叫她嫂嫂的小屁孩是他的孩子。

宫宴是大喜庆,大热闹,然而,她这几天心里总有股强烈的不安之感,较之之前桌方镜的事时更甚来。

再说,还有什么事比她现在的情况糟糕?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这几天七王妃来找她去庙里拜神什么的,她还真想去一趟。

“小姐,爷一会看到你专程在这里等他,指不定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