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狐王似乎飞快看了她一眼,她没在意,只知道惊鸿一瞥之间,并不想伤害这个魅族之王,上官惊鸿眸光愈深,将她的身子托了托,往自己的胸膛更紧密一些,想和他提翘眉身份的事……若非当日的小私心,只是,现在是不能再瞒他了,否则只怕害了他,要让他回睿王府去,还有汨罗和嘱他百年后不要筑陵寝的事,哪知上官惊鸿却忽然将她放到地上,快步向灵族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从狐王的话到上官惊鸿做出决定的时间实在太短,上官惊鸿有意无意的沉默,太让人猝不及防,无人来挡,一声清脆的耳刮之声弥漫在空气中,翘楚一怔,艰难地侧脸看去,看到的是翘振宁呲了目,目光凶狠却又犹自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惊鸿。
四下突而寂静,除却每个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一脸震惊——
“惊鸿,你在做什么?”
随着若雪颤尖的声音,翘楚在同样心惊,一个灵族,他惹的起吗,又略有些漠然,心想,若雪,他不会动的……在这精神微荡里,眼前黑了下去。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有越大越下之势。
从醒来到现在,十多个日夜了吧,一切似乎安宁安静,又似乎变幻了天地。
翘楚在榻上有些慵懒地复趴回枕上,榻下,一双炯亮大眼和她眼瞪眼。
她一笑,抚抚兽王的头。
兽王颇有灵性又大模大样地点点头,将身子一盘,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门是关了的,有笛声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屋外淡淡的传来。
翘楚闭眼倾听。
她自是知道那是谁的笛声。
每天这个时间,上官惊鸿总会在屋外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