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突然传来老铁的声音,“爷,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
来自背后的回答迅捷而清醒,她一度以为他已经睡着,他们的心确实远没有距离那么近。
他将被褥拉高盖到她身上,将她全身拢住,随即下了榻。动作利落。
她也自守本份,窝在被子里听老铁低禀。
“爷,有个人要见你。”
老铁的声音有几分掩抑。
她心里微一咯噔,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要见他?沈清苓?
正想着,他已搁了话,“翘楚,我出去一下,你睡罢。”
那话并非征询她意见,典型的少爷控,我说你听就是……她甚至来不及应一声,脚步声已决然远去,依旧干脆利落。她只来得及闻到一阵炭焦的味道……
一惊之下,掀开c黄被一看,刚好来得及给那幅车驾图收尸。
几秒钟前还是一卷纸轴,现在全都成了灰烬,落了一案一地的尘埃。
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已经全部记熟,幸好,刚才她拼了人品,好歹记住了二十多辆主要人物的车驾。
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