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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清冷的看着他,看到他一瞥地上破碎的瓷瓦和桌上仍燃着的小炉,随即手上一暖,听到他轻声道:“走,我带你吃些热茶去。”

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大手,淡声道:“放手。”

他却似充耳不闻,握着她的手便走。

她微微一惊,往日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必定做到,哪怕他并不愿意,可是如今——

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变了,譬如那天他终究没有杀翘楚。

她直觉不喜翘楚,不排除对她计算是一回事,这个时世,这个噬人的地方,尔虞我诈,攻计攻心,才能生存,才能成功。她不想,却不得不为,但就像和景平说的,她不喜不想杀人也并非假意。

只是那时对他的逼迫动了气,也顾虑到他的安全,但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让他杀了她。而他也没杀她。

是翘楚让他改变?才短短的日子,她不信。

她知道,翘楚病了,今晚他会在翘楚房里过夜。皇帝在看,这样才合乎常情。于是,有了今晚的飞天寺之聚。她要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他却没有来。

他若有事,还调派不出一个人过来报信?抑或是一刻,眷恋温柔?

她想着,越发心惊了去,她也像寻常女子一样争风呷醋了吗?那还是她吗?

这一惊,她将情绪全部收下,低声道:“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你准备进宫的事宜罢。”

“还有一个时辰,我从这里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