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似一怔,随即紧紧盯向她。

她笑了笑,伸手摘下发上凤冠,手往发顶一扯,两支金簪跌下,一头青丝瞬间如瀑散到肩背。

只见男人剪手倚在c黄栏,仍是一言不发,但眸光涤动之间,一双墨漆的眸光影难抒,视线却没有离过她,目光灼深沉蕴。

她心头又猛地一跳,忙佯作不在意的一笑而过,“凤冠,发簪,咱们又多三件了。”

她说着又摘下双耳明月坠,褪下腕间双镯,眨眨眼,俏皮道:“我的东西加起来有七件了。”

她想了想,微微俯下身子。

他却更快。她只感到一阵劲风擦过脸颊,他已弯下腰,单膝微屈在地,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脚上。

于是,她的脚裹着罗袜裹着绣鞋裹在他的大掌上。

“翘楚,女子的脚只能给她的丈夫看。”他淡淡道。

她脸上大臊,怔了片刻,才低声道:“惊鸿,鞋子我不脱,袜子脱了没关系,裙子长,谁也看不到。”

“除了我的丈夫。”

话一出口,她暗骂自己又嘴贱了。

惊鸿,丈夫。

炙热的温度从他掌里传来,她浑身一僵,他将她的脚握住放到膝上,于是,很快,她脚上微微凉,她的脚便不裹罗袜不裹绣鞋只裹在他掌里。他指间的茧刺在她脚上,又轻轻压到她心上。

外面的声音很大,男子的,女子的,却一瞬在她耳里寂了。当他整掇妥当,她仍怔怔地看着裙下的绣鞋。

直到他的声音在她耳畔淡淡响起,“你这里九件,我这里六件,你的衣服我决不会让你褪一件,翘楚,我们还差三件东西。”

她一笑,轻轻踢掉鞋子上了c黄榻,半跪到他膝侧,伸手过去,“如果,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