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仰头想了想:“王爷现下只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二皇子动了我们再动,才能名正言顺。即使到最后一步,也得有六成以上胜算才能动手。”
元文浩烦躁道:“穆达那边的马匹军器何时能送来?”
李越正容道:“这件事王爷千万急不得。大宗马匹皮甲入境不是容易能瞒过众人耳目的,如果被皇上发现,王爷就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元文浩长长呼出口气。他也是因元恪的失踪有些沉不住气了。儿子失踪还是小事,可是这其中包含的意味却让他惊心,因为这说明父皇已经要对他动手或者至少是起了防备之心。尽管他封地富庶,谋士如云,然而皇上永远是皇上,坐拥天下,其势力绝非他一个皇子能对敌的。
“王爷灰心了?”李越在一边冷眼看着,淡淡开口,“现在去对皇上认罪,还来得及。”
元文浩心里腾地升起一把火:“胡说!”自幼被母妃严格教育,习文学武,都只为了将来这个大位。数十年来他费了多少心思,怎么能拱手让给那个各处都不如自己的二皇子,只为了他的母亲是皇后?
“那就别犹豫。”李越的声音冷得像刀,“迟疑不定,是兵家大忌。就算有十分胜算,这般瞻前顾后,误了时机,也必一败涂地!”
元文浩冷笑:“本王还用不到别人教训!你说时机,到底什么是时机!”
李越重新靠回椅子里:“现在,时机还不到。等二皇子露出破绽的时候,就是机会了。”
元文浩愠道:“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二哥若是永不动手呢?”
李越微微一笑:“二皇子也没有那么能沉得住气。”尤其,当他的良医失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