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皙阳目光稍稍缓和,道:“那你这伤……”
陈监人陪笑道:“是小人自不小心,在台阶上磕的。”
王皙阳瞧他一会,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佩兰,送陈监人回去。”
陈监人退出殿外,李越才轻笑一声:“看不出来,太平侯狠着呢。”
王皙阳刚才始终用一个姿势坐着,这时连骨头都僵了,勉强坐直,随即眉头一皱,忍痛道:“殿下说笑了,皙阳若有殿下一半的气势,也就不必如此费力了。”
李越翻身坐起来,紧盯着他:“你想查什么?”
王皙阳沉默片刻,道:“采莲究竟是为何而死?”
李越哦了一声:“你不相信采莲是殉主?”
王皙阳淡淡一笑:“采莲跟随母后已有十八年,若说她殉主并不稀奇,只是母后临终,难道没有什么遗言留给我?采莲甚至不等到见我一面便自尽,这便奇怪了。”
李越想想蛮有道理。东平皇后只有一个儿子,本来是正牌的储君,可是却被弄到南祁去做了人质,皇后就是死了,怕也不能心安。去世之时必然有不知多少话要留给儿子,既然儿子不在身边,就只能留给最心腹的人。如此说来,采莲居然不等到传话给王皙阳便自尽身死,确实不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