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骥摇头道:“我们北骁人视马如命,何况战场上若马匹被射死,人也危险,所以中马与中人其实无异。”
莫愁嘴一撇:“我们北骁,我们北骁,你倒忘不了自己是北骁人啊!”
铁骥看她一眼,低头道:“殿下对我的恩义,我这辈子都报不完。但我是北骁人,这也是终生不改的。”
莫愁气得双眉一竖,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气道:“既然你们北骁人把马看得跟人一样,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有人射中了你?”
铁骥噎了噎,半晌才低声道:“我怕若是说了,坠了殿下的威仪……”他只是朴实却不是笨,当时情形如何自然明白,如何做法才对摄政王最有利也自然知道。
莫愁反而被他堵得一口气上不来,狠狠剜他一眼,向田七周醒道:“殿下说陆韬明日就要往岭州去,这些军士的操练都要由他亲力亲为,照你们这般说,这些人都是难驯之辈,这却如何是好?”
周醒笑道:“这你却不用担心,这些人,大约从今日而后,就该对殿下也是心服口服了。”
莫愁奇怪道:“你方才还说他们并不伏殿下……”斜一眼铁骥,心想总不至于凭他一弓一箭就能让这许多人从此服服帖帖罢?
周醒明白她意思,道:“自然不是。殿下若不亲自显显本领,他们又怎么会服气?”
莫愁精神一振:“殿下显了什么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