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只觉柳子丹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奔涌而出,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滴水,汇聚起来便是一片海洋。他用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自己——柳子丹喝酒了,是不是醉了才这么大胆?就在此时,柳子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轻轻吐出一个字:“越……”
一个字,宛如油浇在火上,轰的一声烧起半天高。这是最明白不过的邀请。柳子丹叫的不是殿下,他要的不是风定尘,而是李越,是这个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穿越时空却又实实在在地站在他面前的灵魂!
刚系上去的腰带又被那双手解开了,本来就压得不牢的发冠滚落在地,伴随着一件件抛落的衣裳。
烛光带着温暖的淡黄色,涂满柳子丹修长的身躯,如同象牙雕成的。李越一分一寸细致地亲吻,从眉眼到双唇,从耳后到胸前,从腰侧到肚脐,还没移到腿间,柳子丹已经深深浅浅地喘息,腰也不自觉地拱了起来。李越低声笑着,毫不犹豫地低头一口含住了他,温柔地爱抚起来。
柳子丹惊呼一声,伸手抓住李越的头发,颤抖着握紧用力拉。李越被他拉得头皮生疼,只好抬起头来亲亲他:“怎么了?不喜欢?”
柳子丹紧贴着他,喘息不定:“不……不要……”他不是要让李越为他这么做,这种事,他也曾经为从前的摄政王做过,做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屈辱。他不要李越这么做,他只想把自己给出去,完全的给出去,不要一丝保留。
李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搂着他频频亲吻。柳子丹更急了,拉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往自己身后探去。
李越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他的心思,胸口顿时一热,反手抓住他的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狂风暴雨般吻了下去。直到吻得柳子丹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在他耳边低声笑:“小傻瓜,这没什么的。”
柳子丹茫然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李越,胸口起伏,喘息未定。李越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不禁又是一热,俯头含住他胸前粉红的小小突起,轻轻啮咬吸吮。柳子丹虽然早已是风定尘的禁脔,但风定尘一看到他便想到早夭的风定羽,情感扭曲之下,床第之间与其说是交欢,不如说是施虐。可怜柳子丹这一年多来闻床色变,今日自献,实在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还要借酒壮胆。此时人在心上人怀中,方才头一次知道所谓床第之欢是什么意思。敏感的身体被李越一再拨弄,压抑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怯。李越低声笑着,手探到他腿间轻轻抚弄那已经精神起来的小东西。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粉色的柱体上滑动,几乎是每一下都能引发柳子丹一阵颤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依照本能扭动身体去迎合。李越知道他其实还什么都不明白,心里越发又怜又爱,忽然用指腹在他湿润的顶端擦了一下,柳子丹身子一抖,腰猛地弓了起来,李越的手却突然压住了根部,把他的一次射精生生压了下去。柳子丹像条离了水的鱼一般翻腾着,几乎哭了出来。李越亲亲他,柔声道:“别着急,慢一点好不好?”
柳子丹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伸手迷乱地去抓他:“越,越,我要……”他还不习惯表达这种强烈的需要,抓住李越肩头不住抽噎。
李越只是想适当控制一下,尽量延长柳子丹的快感,但柳子丹却是对快感没有半点抵抗力,李越这一延迟,他已经难受得哭了出来。李越心里酸软,放开手柔声说:“别急,这就给你,全都给你。”柳子丹茫然看着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李越已经再次埋头下去含住了他。这一次的动作加快了许多。柳子丹一恍神之间,尖锐的快感已经从腹下顺着脊背直窜头顶,逼出他一声尖叫,柔韧的身体如同弓弦般绷紧,转眼又软了下来。柳子丹恍恍惚惚感觉腿被分了开来,一根手指沾着些滑腻的液体探到身后,温柔地往里挤。模糊地似乎有种很不愉快的记忆想浮上来,但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身体没有抵抗的意识,由着它顺利的滑了进去。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轻柔地逗弄敏感的内壁,不急不缓,把那层还没露头的阴影全驱了开去。柳子丹低低地呻吟着,不知那几根手指碰到了什么地方,电流刹时传遍全身,身体本能地一个弹跳,立刻听到一声抽气。
李越忍得辛苦之极。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身下任君采撷,就是圣人也忍不住,偏偏柳子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对所有的感觉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无疑便是火上浇油。抽出手指,他沉下身体,尽量控制着慢慢挤进柳子丹的体内。滚热湿润的地方欲拒还迎,柳子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手指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