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一手把他按了下去,随手扯过扔在一边的衣裳抹了抹,心里微微有几分懊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清平来?无端地居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简仪。
简仪被他按着躺在床上,呆呆看着他,半晌才笑了笑,低声说:“能有此一夜,简仪不虚此生。只是西园男宠不能在殿下床上过夜,西园里有几个还是各家王爷和皇上送来的,若乱了规矩不好管束。”
李越叹口气放开了他,看着他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外面冷。”
简仪回头一笑,低声道:“多谢殿下。”掀开帐子下床,将帐子再掖好,这才悄悄出门去了。李越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一头倒在床上。完了,这趟混水他算是卷进去了,全乱套了!
啊啊啊,没有灵感挤东西的感觉好痛苦,偶要开新坑,偶要开新坑!不管了,偶想到什么就要写什么了!那个,能不能请大大们支持一下,看看偶新开的坑《至情》?表打偶,偶开新坑也是为了把灵感全部化为文字,否则灵感在这里蹦出来却非要挤那边的故事也很痛苦的,而且也上不了字数,大家不要以为偶是找借口哦。另外,无论如何绝不弃坑,发誓!
第6章 祭堂
都说适度性爱有利身体健康,可惜李越并不如此,在投入到这个新身体的第二夜,他又做梦了。
面前是长长的回廊,檀木雕花的门一扇扇开启,仿佛走不到头。长廊寂静如死,燃着沉素香的空气中硬生生地挤进了血腥气。回廊两边躺着一具具宫侍的尸体,或卧或仰,凝如雕像,只有鲜血在静静地流出来,染红雕着莲花的玉石地面。那是他最痛恨却也最喜欢的颜色。
最后一扇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和端坐在正中明黄雕龙椅上的人。记忆里那张脸已经瘦削得过分,不过三十岁两鬓已有了白霜。那目光仍然锐利,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倦意:“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他笑,笑意停在脸上,却到达不了眼中:“陛下在等我,还是在等他?”
皇帝平静的表情在看到他手中的匕首时突然碎裂:“定羽—”
匕首从右手换到左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让皇帝瘦削的手落了空:“多谢陛下还记得臣兄的名字。”
皇帝的手停在半途,掌心空空:“风定尘,你够狠!十三年前他烧了他的尸体不让朕见他最后一面,十三年后你连这匕首也不让朕碰一下……”
笑容在他脸上漾开,甜蜜无比,却让人从头凉到脚:“最后一面?见了臣兄最后一面的人应该是陛下吧?难道臣兄不是从陛下的东宫出来就被太上皇的人带走了么?连定尘,也只不过见到了家兄的尸体而已。”
皇帝身体摇摇欲倒:“是,是朕害了他……爱之,适以害之……是朕害了他……”
笑容更加甜蜜,出口的话却冷如寒冰:“爱?你不配这个字!若你真爱他,不会眼看着别人把他带走!你明明知道,他落到你父亲手里是什么下场!”
皇帝颓然坐倒,双手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森冷的声音:“其实你可以救他,可是你没有。因为你怕因此失去太子之位,你要的,只是那个皇位,那张龙椅!”他轻轻笑,靠近皇帝,“不过,这张龙椅你再也不能坐了,你的儿子也不能。”
皇帝猛然抬头:“这皇位朕可以让给你,只要你保全朕的儿子,他才十岁啊!”
“臣兄被太上皇处以宫刑身死之时,年纪不过十六;臣被发配军中为奴时,似乎还不满十岁。”
皇帝双手颤抖,从龙椅上扑到他脚下:“定尘,朕,我求求你,放过宁儿!只要你放过宁儿,朕情愿让位,否则朝中如此多的大臣未必全都服你,朕手中还有御林军……”
他冷冷一笑,俯下身去,对上皇帝慌乱的眼神:“陛下手中还有御林军?陛下的军令还出得了此宫?至于那些臣子,用不着皇上下令,我自有本事叫他们对我不得不怕!”
皇帝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定尘,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宁儿?你说,你说!”
他缓缓直起身子,把匕首送到皇帝面前:“陛下想保住风宁的性命?那就选择与臣兄相同的死法吧。不过臣可以给陛下最后的尊严,不用别人动手,陛下可以自己来。”
皇帝猛地向后缩了一下:“你,你要朕自宫—”
“对啊。”他笑得无比天真,“臣兄当年就是这样去的,陛下不想如此吗?而且这柄匕首是臣兄最心爱之物,陛下刚才不是还想摸一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