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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爱好”都称不上,只能算作一种选择偏好——没有长久的观察,根本不可能察觉出的一个小细节。

应璃自己还对此迷迷糊糊的,祁北丞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真的只是“凑巧赶上”吗?

回到家,将东西都交给上前迎接的家佣们拎,应璃径直上楼回房,进到衣帽间里,找到那条报废的白色长裙。

裙子已经洗干净了,但淡灰色的墨印还在,从后背一直扩散到腰部,还有几滴印子落在了裙摆上。

弄成这样,这条裙子是肯定没法再穿了。本来也该报废丢掉的,但为了照顾祁北丞那没来由的少男心,云姨还是将裙子留了下来,收进了衣帽间里。

“墨印,墨水……”

应璃对着裙子喃喃自语,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所有细节。

他越想越不对劲,瞪大了诧异的眼睛。

“对啊,他那天在把玩一支毛笔。  “因为他玩笔弄墨,所以才会打翻了墨水。”

没猜错的话,祁北丞把玩墨笔的那天,其实就已经想要送他文房四宝了吧?只是被突发意外打断了,没来得及提。

“骗子,你果然不是昨天才发现我有书法爱好的。”应璃皱眉,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却又被另一个问题困扰,“可如果你早早地就发现了,那……

“你又是从哪里察觉的呢?”

显而易见,祁北丞不是个温良好对付的人。在善于伪装算计这点上,应璃甚至觉得自己和祁北丞颇为相像——他们有各自的心事和想法,都不愿将真实面展露与他人。

若真像祁北丞说的那样是“相互算计”,那也确实是算扯平。偏偏和他了解祁北丞相比,祁北丞似乎更了解与他?

这种底牌被看穿的感觉,让自觉处于被动之地的应璃感到格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