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蝶琴老公周培功姐夫在公社屠宰组上班,他去帮过几次忙,看着就学会怎么杀猪,所以村里杀猪基本都是他领着几个青年动手。
杀猪、放猪血,秃噜猪、褪毛、肢解,肉、骨头、下水、皮,一样样的要收拾得干净利索。
村里人都说周培功就是个闷葫芦,天天让老婆管得没脾气,白瞎一个大个子,但是他干活儿是把好手,尤其杀猪,收拾得非常干净。
特别是猪肠子等下水,别人拾掇以后臭烘烘的,他却能收拾得干干净净,都说特别好吃。
他每次都把猪肠子翻来覆去地用粗盐一遍遍搓洗,洗干净以后再把剁碎的姜塞进小肠里,然后把小肠都塞进大肠,做成特制的猪肠子,煮熟以后格外好吃。
周明愈找了周诚志几个老头子商量,“大爷,这么多肉,一顿餶餷吃不完,剩下的要不做成腊肠囤起来?”
周诚仁吧嗒着烟袋锅子,瞅着他,“小五子,你又哪里学来的方方儿?”
周明愈笑道:“钢铁厂那么多人,各家都有拿手的菜,我学了好几个呢。”
周诚义道:“做腊肠要有肠衣,你哪里买?总不能用猪肠子吧。”
周明愈道:“大爷,这个可不是难事,没有肠衣,咱们有包袱啊,那些破包袱剪剪拼拼,一条条的就能卷腊肠了啊。”
老头子们笑起来,指着他道:“你这个孩子,一说吃就有心眼子。”
周诚志道:“反正不舍的一顿吃完,剩下的不是冻着就是做干肉,就腊肠做点尝尝。”
周明愈高兴道:“那现在就弄了啊,以后再杀猪还能做腊肉呢,腊肉也可好吃了,放好几年都不坏呢。”
周诚仁几个都看他,这小子去趟钢铁厂学的更馋了,真是愁人。
见老头子们都答应,周明愈少不得继续撒娇卖萌,“队长,什么时候我们个人能买点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