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纷纷问她怎么回事。
单蝶琴瞅瞅不远处的吴美英,压低声音道:“我听队长嘀咕咱们这里以后要种棒子,除了棉花不许留大秋地。”
所谓大秋地就是秋天收完庄稼留着不种,来年春天再种,比如高粱、春谷子、春地瓜、种棉花等。
“棒子?那玩意儿产量和麦子差不多,家家户户分那么百十斤,那不得饿死人?”
“就是啊,这是不让种高粱了还是不让秧麦茬地瓜?”
“那可不行,棒子那点收成可吃不饱。”
几个人就开始嘀咕,手上动作难免慢下来,陈建设直接蹲在那里开始歇起来。
那边吴美英一直监视他们呢,看他们干活开始磨洋工就道:“拉呱别忘了手上干活,都什么时候了还偷懒!”队长让加夜班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必须得加。
她就见不到这几个人扎堆,说闲话就不干活,对得起工分?
单蝶琴撇撇嘴,队里就你嗓门最大最能咧咧,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她不想和吴美英正面冲突,瞥眼看见莫茹,就拿来当出气筒转换话题,“傻子怎么也来,是来混工分的吧。”
莫茹没有蹲着秧地瓜,她跟着周明愈给家里人递地瓜秧,见筐子里快没了就赶紧过来拿。
没想到却被单蝶琴拿来当出气筒。
她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莫茹不和她客气,拿着一把地瓜秧随手甩了一下,上面的水就甩在单蝶琴身上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