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信低叹了口气,“你等着。”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远远跟在身后的小船一眼,船上诸人很有默契地回过身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他方回过头开始折磨初晨。他的手滑如游鱼,时轻时重,在她身体各处游走,有时停留在山峰之巅流连不去,有时穿过森林,在溪谷滑翔,在花核处拨弄,在花径深处跳舞,如蜻蜓点水,又如疾风暴雨。初晨死死咬着嘴唇,仍然无法控制住唇边轻逸而出的低吟轻叹,她低低地喊着:“三哥,三哥……”蜜汁四溢,盛情邀请他的进入。
他偏停了手,声音嘶哑地问:“晨儿,你想不想我?”
她费力地点头。
“想不想要?”
大约是发现他的不怀好意,她倔强地咬紧了嘴唇,不说话。见她眉尖紧蹙,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他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埋首于她的花谷中,用舌尖与她共舞。
她骤然抓紧了他的肩头,长长的指甲陷入他的皮ròu,他也不觉得疼,只感到莫名的兴奋和悸动。在感觉到她全身绷紧如琴弦,一触即断之时,他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容颜,水雾缭绕的眸子,鲜红欲滴的娇唇。她茫然失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空荡荡地难受。
彦信嘶哑着嗓子,眼睛灿若晨星,挑逗地看着她:“你不想尝试一下刚才的想法?你做了,我就给你。”
初晨为难地咬着唇,轻声说:“你闭上眼睛,不许动,不许笑我,不许嫌我。”
“好。”他期待地闭上眼,把她往怀里带,“傻瓜,我永远都不会嫌你,我只怕你嫌我。”
“我不嫌你。”初晨红着脸解开他的衣带,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激动和不安。月光下,他健硕的身体线条优美流畅,犹如一只豹子,紧实的肌ròu充满了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初晨轻叹了口气,“三哥,你真美。”男子的阳刚美,一点也不亚于女子的阴柔美,一样可以让人垂涎欲滴。
彦信不安地动了动,“心动不如行动,你与其在那里滴口水,还不如早些吃下去。”
初晨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他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是在鼓励她,暗示她他的希望吗?她看向他,见他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羞涩而魅惑地望着他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身体,爬高下低,流连忘返,最后停留在他的骄傲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一舔……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全身绷紧如拉满的劲弓,大手不安地在她的腰间和臀部流连,低声求她:“晨儿,心肝,你行行好?对我好一点行不行?”
见她狡猾地躲开又含住,他再也忍不住,一手压紧她的肩头,一手搂紧她的纤腰,把她拉向他……
一抹轻纱般的白云掩住了月亮,星星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小船在温柔的海浪里随波逐流。
初晨躺在彦信的臂弯里昏昏欲睡,彦信像傻了似的,忽而发出一声轻笑,见怀里的人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笑,不满地摇醒她:“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瞅上我的,快说出来也让我虚荣一把。”
“就是十五岁继孝节那个宴会上,你乘舟踏月而来,一袭白袍,一缕箫音,我就着迷了。”
彦信得意地一甩头,“那是,我就知道当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人都被我给迷住了。别看你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瞅我。”
“你就臭美吧你,我还没说完呢,”初晨拖长声音,“我后来看清了你,原来是白天那个杀人未遂犯,顿时觉得老天爷瞎了眼,怎么让你长成这副人模狗样的。”
“你又骂你自己了。”
“我怎么骂自己了?”
彦信低声笑起来,“琉璃谷时你就骂过我一次狗,你记得我是怎么说的?”那时候初晨骂他是狗,他反过来说狗的老婆是母狗。
初晨大怒,咬着牙说:“好啊,你皮子痒痒啊?要不要姑娘我替你松松皮?”
“还姑娘呢,都黄脸婆了。”两人打作一团。险些把船晃翻,看得身后的人提心吊胆的。
等初晨笑累了,彦信抱紧她突然说:“深呼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初晨紧张地看向他,他的眉头紧锁,眼睛黑沉沉的,她的心狂跳起来,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深呼吸。看着我。”
在她依言深呼吸之后,他说:“你父亲没了。她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