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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平安吃饭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心不在焉。

冯熙见状不由微微皱眉。他知道平安是来拜访自家父亲的,这样子就太过失礼了。然而冯璋却不甚在意,他想起平安说有事情找他商议,便以为平安是为此担心。

其实冯璋心中也有些好奇。通常年轻的士子们到他这里来,都是希望能跟着他学习,他本以为平安也是如此。他喜欢这个年轻人,若是收他为弟子,亦未尝不可。谁知平安居然不是,这就更令他好奇平安的目的了。

吃过饭,冯璋带着平安去了自己的书房。

“多谢先生拨冗。我知道先生品性高洁,并不愿意沾染俗世,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由先生这般德高望重之人来领导。若是之后有什么冒犯或是无礼之处,还请先生不要因为我这样的后学末进而动怒,多多赐教。”平安进门之后就先说了这么一番话,然后对着冯璋鞠了个躬。

“好你个齐子安!”冯璋大笑道,“你这是要用话拿住我啊!看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必须心平气和的听着了?要是为此动怒,那就是欺负晚辈了。”

平安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冯璋愿不愿为朝廷效力?或者说,谁知道他的过往人生经历之中,有没有什么隐情?

所以这种提前申明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冯璋会那么直接的点明出来。好在平安的脸皮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对于冯璋言语中的调侃之意视而不见,取出粗略的计划书交给他,“请先生一观。”

平安觉得语言虽然有感染力,但是在叙述事情的时候需要临时组织,有时候会感觉说不清楚,或者产生逻辑矛盾。即使说清楚了,听的人也未必能够全部接收到。

再加上在现代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写计划书,所以到了大楚,不管做什么也都是计划书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