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流一眼就看出金煜的心思,心里忍不住翻白眼,让甜瓜娶个厉害的媳妇,外一甜瓜被他厉害的媳妇欺负了怎么办?
金煜回了他一眼,鄙视他的智商,有他们这些人在,就算是恶女人,也将她收拾了,会让她欺负甜瓜么?甜瓜的良善已经成了他们这群人的良心了,是要好好保护的,有他们在,护他一辈子安宁绝对不成问题。
两人眉来眼去,用眼神交流,萧承瀚有些黑线,不管这两只打什么主意,但不要抱着傻甜瓜打主意啊,傻甜瓜已经够像小白兔子了,就别再折腾他了。
抬手敲了他们一下,萧承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阿宝携着女儿从平王府回来,发现今日女儿腰间没有挂那串金色铃铛,不由得有些好奇。
“包包,你的铃铛呢?”
“收起来了。”萧瑶十分淡定地回答。
阿宝借着喝茶的姿势,佯装不经意地问道:“以前都不见你佩戴这种东西,是去哪里买的么?还是哪个姑娘送你的?”她家女儿现在的身份地位,是很多人巴结讨好的对象,可能是一些姑娘讨好送的,也不一定和男人有关。
“在珍宝阁买的,款式不错。”萧瑶说着,脑袋浮现了那日买铃铛时的情景,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像弟弟们说的那样不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当然,萧瑶是相信自己的弟弟们的,自然不会给他们惹麻烦。
阿宝放下茶盏,仔细看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更没有像是儿子说的,女儿已经心有所属的样子。虽然她向女儿透露过看中陆家的长子陆沚,在一些大场合女儿也见过他几次,却没什么交集,想要什么芳心暗许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些宽慰,若陆沚真的不适合,也不勉强。
母女俩说了会儿贴心话后,阿宝让她回房去歇息了,便问起两个儿子的行踪。
“世子和二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
阿宝皱眉,小儿子现在还要上书院读书,大儿子倒是不去了,但多数时间也在家里专心读书,偶尔出外也是去与昔日同窗讨论学问,为明年的春闱准备。阿宝知道她家甜糕并不愿意像那些世家子一般享受家族的荫庇,而是想要以真才实学进朝堂。科举好比她前世的高考,儿子想要考名牌大学,她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若是明年榜上有名,便可以给他说亲了。
傍晚时分,家里的大小男人都回来了。
阿宝瞅了眼哥俩好地搭肩回来的两个儿子,嘴角微抽,大儿子又将小儿子耍得团团转了,不过看小儿子一脸纯良的蠢萌样子,连她都觉得挺好玩的,恨不得cha上一脚——捂脸,小儿子还是要拿来疼爱的。
“你们今天去哪里了?”阿宝抱住小儿子,柔声问道。
萧承沣很诚实地告知了他们的行踪,不过省略了他们如何谋划着寻陆沚麻烦之事,“娘,甜汤哥哥他们都被罚了,好可怜哦……”
“既然他们如此可怜,瓜瓜也和他们一起同病相连吧。”
“……不,他们一点也不可怜,应该的!”萧承沣马上改口了。
阿宝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萧承沣躲到了姐姐身后,觉得自己果然是家里最可怜的,谁都可以欺负。
等儿女儿各自回房,阿宝终于扯着萧令殊问他查到了什么。
萧令殊侧首看她,阿宝马上识趣地凑过去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梳洗,殷勤极了。
心情大好的王爷终于开口了:“不是陆沚。”
“诶?”阿宝双目圆瞪,夫妻十几年,很快便明白他简短的话下之意,说道:“糕糕他们认错人了?”
“对。”萧令殊面无表情,对于儿子们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行为不置可否。
阿宝捂脸,她一直觉得大儿子聪明又腹黑,没想到也有犯蠢的时候。不禁又问道:“不是陆沚的话是谁?难道是与陆沚长得极为相似的陆家兄弟?我好像都没见过……”陆沚是陆家长子,他下面有两个庶出的弟弟和一个妹妹,看着长相都与陆沚并不相似,应该不可能让人误会吧?
“不是,是礼部侍郎方远之子,方怀逸。”
听罢,阿宝明白了,方怀逸其母是现在的陆家老爷同胞妹妹,外甥肖舅,方怀逸与陆沚是表兄弟,但长相十分相似,宛若亲兄弟一般。先前方远一直外放为官,近段时间方回到京城,迁礼部侍郎,而方怀逸因其品性才德问题,方侍郎回京后严格管教,并没有机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大伙皆知方远之子,却不得见其人,也不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