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过去的那条巷便是花街,秦楼楚馆林立,京城有名的青楼之地,男人的销魂窟。阿宝心中怒意勃发,这两个小子一个十五、一个十岁,竟然去那种地方胡闹,还让人家发现身份,告状到她这里来,脸都丢尽了。
“娘,不只我们,还有甜汤、甜酒、甜羹都去了。”萧承瀚禀着法不责众的思想,毫不留情地将那些人也供出来了。
萧承沣有些儿害怕面无表情的父亲,忙使劲儿地点头,表示哥哥说得没错。
阿宝顿时惊了,难道这些少年们长大了,对女人和这等地方产生好奇心,所以自己跑去见识了?如此一想,又惊又怒,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才多大啊,竟然……”
见她脸色发白,萧承瀚兄弟俩头皮发麻,赶紧看向父亲。
不过他们失望了,因为他们父亲十分冷酷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跪下!”
兄弟俩乖乖跪下。
罚了儿子后,萧令殊握住阿宝的手道:“先问清楚,恐怕是你想错了。”到底是怕她气坏身子。
一旁的少女萧瑶也同样附和道:“是啊,娘,弟弟们都很乖,可能是被坏人怂恿的。”
阿宝深吸了口气,将那股难受感压下,问道:“好吧,你们老实说,你们今儿为什么去那里?甜汤他们为何又和你们一起去?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心里同时也担心这些少年的身体,尼玛才十几岁啊,小学初中生的年纪,就玩女人了么?敢让她知道,抽断他们的腿!
兄弟俩自然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赶紧摇头。
萧承瀚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到了知人事的时候,若是其他大户人家,长辈早就在他们房里放通房丫鬟了。不过阿宝以健康学的角度出发,知道男孩子太早行房不好,一滴精十滴血,会损害身体的发育健康。而且大儿子也快到了说亲的时候,她不做那恶心人的婆婆,还是希望儿子的初夜是和儿媳妇一起的,所以压根儿没有安排什么通房丫鬟,对那些想爬c黄的丫鬟也严厉处置了。
当然,阿宝怕少年人管不住自己,所以事先找了解神医告诉他们过早行房的危害,然后又让萧令殊拿了避火图去告诉他们男女阴阳就是那么回事。
萧承瀚想起父亲端着一副终年未变的冷酷无情的脸,拿避火图告诉他男女就是这么一回事的事情时,心里忍不住泪流满面,觉得人生真是太悲剧了,他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以后会不会没办法和媳妇一起琴瑟和鸣啊?
不过,兄弟俩也知道娘亲做这些是为他们好,解神医也说了少年人太早行房的危害,所以都很乖地听话行事。
阿宝见他们摇头,心中蓦然一松。她就怕这些少不更事的男孩儿去了那种地方,沾上了那种经过特地调-教手段颇高的厉害女人的诱惑,走上一条歪路。
“那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阿宝又怀疑地问道。
说到这个,兄弟俩顿时眉染怒气,没有吭声,而是看向他们姐姐。
萧瑶面无表情地回视两个弟弟,这绷着的表情,和坐在旁边的父亲像极了,又让兄弟俩有种内流满面的感觉,心说姐姐你别再学爹一样绷着张脸了,让人看了很难受啊!幸好家里还有个像正常人的娘亲,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阿宝也看了眼女儿,想了想,便道:“包包你先回房去换衣服,呆会再过来一起用晚膳。”
萧瑶看了眼两个弟弟,觉得蠢弟弟们应该又犯了蠢,有爹在,娘亲不会罚太重的,便点头应下了,施施然地离开。
一家大小看着少女的背影,萧瑶长得好,身材发育得也好,光是一个背影已是难得的绝色,倒是让屋子里的人都心酸了。女孩儿长大了,该嫁人了,真舍不得。
“好啦,你们说实话吧,今天去那里做什么?”
萧承瀚正了正脸色,努力地将变声期的公鸭嗓压抵一点儿,“还不是为了姐姐的事情!娘,那个陆沚根本配不上姐姐,我们见到他去了花街,去这种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绝对不能误了姐姐终身!所以我们才会想去瞧瞧他到底去那地方做什么!甜汤他们也关心姐姐的终身,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去了。”谁知道这么倒霉,正在起冲突砸店的时候,竟然被和他们有过间隙的人遇到了。
想到这里,萧承瀚心里恨恨磨牙,决定得了空,将那多嘴之人罩麻袋。
陆承沣是哥哥的应声虫,搭腔道:“哥哥说得对!不能误了姐姐的终身!”
阿宝惊异道:“他去了那种地方?你们亲眼所见?”
“对!”兄弟俩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