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倒是小包子甜汤同学颇为自得,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取小名儿呢,而且还是给自己弟弟取!他叫甜汤,那么弟弟也得随便叫个小甜点的名字才对,这叫兄弟有难同当!不说甜汤,所有被取了包子点心类小名儿的孩子们年纪越大,越是知道自己的小名儿有多可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很热衷给下面那些弟弟妹妹们也取一个,到时候谁也别想嘲笑谁了,多好?!
值得高兴的是,他们的大名儿还是正儿八经的,外头少有人知道小名儿如此囧。
金璟琋醒来时,首先看到躺在旁边的婴儿,红红的脸蛋,还有些皱,看起来像个小猴子一般。然后又从自己的贴身大丫鬟那里知道,她家大儿子给小儿子取了个“甜羹”的小名儿,而她那熊货丈夫已经同意了。
金璟琋囧着脸,不过她素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便随他们去了。这也是为何齐王会在某些方面越来越不着调的原因,没办法,家里能镇得住他的女人纵容啊。
恰好齐王带着和子进来,见她醒了,齐王马上摆出一副二十四孝的好老公模样,虚寒问暖,极尽关怀,看得旁边的丫鬟们不由得抿唇偷笑。
倒是甜汤凑过去仔细瞧着弟弟,然后对父母道:“弟弟好丑,又红又皱,像猴子屁屁!”然后有些愁眉苦脸,“弟弟如此丑,以后大家都讨厌他怎么办?会不会娶不到媳妇?”
金璟琋忍俊不禁,又有些黑线,她儿子未免想得太长远了吧?
就听齐王在旁说道:“别嫌弃你弟弟,你以前也是这样,小心你将来也娶不到媳妇!没有媳妇的话,你就是个老光棍,以后所有人都会笑你哟!”
甜汤朝父亲扮了个鬼脸,哼哼道:“汤汤才不丑,娘说汤汤最可爱了!”
“哎呀,汤汤竟然敢顶嘴了!我说你丑你就丑,你出生时也像你弟弟一样,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丑么?”齐王大肆佐证,指着旁边睡得昏天暗地的新生儿。
小包子被父亲这通话下来,吓了一跳,又看了眼丑丑的弟弟,眼里已经有泪光了,哽咽地问道:“娘,汤汤原来也很丑的么?”
金璟琋顿时头疼不已,她刚生了孩子不久,精神有些不济,面上露出了困倦之色,不过仍是打起精神来哄儿子,顺便瞪了眼某个浑账。齐王被她瞪得马上熄火了,将儿子抱了过来,亲亲他可爱的小脸蛋,保证道:“刚才是爹爹乱说的,汤汤长得像爹爹,怎么会丑呢?以后一定也可以娶个漂亮的媳妇的!”
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
见金璟琋面露困倦,齐王心疼得不行,待她喝了鸡汤后,便让她歇下,然后吩咐丫鬟嬷嬷们照顾好王妃和小主子,便捞起儿子离开。
离开了产房,齐王原是想将儿子给婢女照看的,可是小家伙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只得带着他一同去了书房。
书房里,已有两人等在那里了。
齐王一手抱着乖乖地坐在他臂弯里的儿子,指着书房里的两个位置让他们坐,便和他们商议起今年南北军中的饷银及粮糙之事,现在他家亲爱的五哥正在南方,齐王怎么着也得保证着南方军队中的银粮,让萧令殊无后顾之忧,至于那些敢打这批饷银的人……直接去死吧!
那两人见他一张俊脸变得狰狞,皆低下头当作没有看到,继续报告。
只有窝在父亲怀里的小家伙抓着桌上的镇纸台玩儿,一个不留神镇纸台便掉在地上,破了个角。小家伙吓了一跳,抬头无辜地看他,被齐王揉了揉脑袋,让他不必着急,又继续与两人商量。
待两人离开,齐王见没什么事情了,方带着儿子回正房,又去看新生儿了。
翌日,朝会结束后,齐王特地留了下来,一脸愤慨地道:“皇帝哥哥,你这回可得要为五哥作主啊!”
宣庆帝登基已有一年,行事宽厚,朝中多有赞喻,对这弟弟多有纵容,便笑道:“又怎么了?”
齐王将早就准备好的折子递过去,这折子他不在早朝上呈递,就是想在私底下暗搓搓地给敢同他作对的人下绊子,让他根本没机会为自己辩护,甚至也没有同伴帮忙说情,直接弄死他。
“五哥在南边为了咱们大邺而战,不知有多辛苦,可朝中却仍有这等国贼禄鬼从中作梗,敢以次充好,甚至以各种理由让粮饷不能及时送到……”噼哩叭啦地骂了一堆后,然后气鼓鼓地看着皇帝,让他给个说法。
宣庆帝对于他的废话素来左耳进右耳出,不过这次的秘折倒是极合他的心意,看罢,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朕没想到长孙策会如此大胆!六弟放心,朕让人去去收集长孙策罪名,届时绝对不姑息。”他原本还等着要收拾长孙家,倒没想到有现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