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萧令殊不乐意,谁能逼他?除非皇帝脑子拎不清,见不得萧令殊身边只有个王妃没有其他侧妃,想要塞个侧妃给他。公府的嫡女指婚给亲王作侧妃,倒也不奇怪。
想罢,阿宝瞅向萧令殊,男人回以高深莫测的眼神,问道:“有事?”
阿宝想了想,摇头,她自是相信他的。就算皇帝要指婚,估计他也会抗旨不遵,反正他为了两个孩子,早就抗旨过一次了,似乎根本不懂得皇帝一言九鼎,圣旨是不能像儿戏一样随意违抗的。该庆幸的是,皇帝因为觉得亏欠于他,又拿他无可奈何,才会容忍他这种行为么?若是其他人,早就因为一个抗旨不遵,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你有事?”萧令殊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只能与他对视,“是刚才出现的人?”
阿宝仍是摇头,见他坚持,摸着肚子道:“真的没事啦,是刚才吃太撑了,有些难受。”
萧令殊听罢,也不再逼她,而是将她搂到身边,大手抚上她的肚皮,轻轻地为她揉肚子。
阿宝被弄得有些痒,却又忍不住贪享他这种体贴,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了,心里想着,管他什么古馨愉,她的男人当然是她的,谁都不准碰。
当然,阿宝担心的事情暂时没有发生,因为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件让她意外的事情。
“昌平长公主要为我阿爹和安临长公主做媒?”阿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着江凌薇。
江凌薇点头,奇怪地道:“你不知道这事?昌平长公主都去和威远侯府的老夫人谈过了,听说老夫人极是满意呢。”
阿宝嘴角抽搐,老夫人现在已经没法子了,终于送上来一个可能连李继尧也不敢拒绝的人选,能不高兴么?哦,或许老夫人有些不高兴未来的儿媳妇身份太高了,不好拿捏,但儿子能娶的话,她已经满意了。
“我哪里知道?”阿宝没好声气地道:“上回我回府去很明白地告诉祖母她老人家,无论我阿爹怎么选择,我都是支持阿爹的。祖母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再也没让人叫我回府,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呢。所以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给我透露?”
听罢,江凌薇点头,老夫人确实做得出这种事情,反正阿宝是已出嫁女儿,就算是亲王妃,也没有干预父亲续弦的道理,最多是在事后让人通知她一声让她知道罢了。江凌薇现在管着整个平王府,平王太妃很多事情都不瞒她,是以在昌平长公主要为阿宝爹和安临公主作媒时,也是找上平王太妃询问她的意见的,江凌薇很快就知道了。
安临长公主是先帝的幼女,正德帝登基那会儿,她才满两周岁,年纪比太子年纪还小,被正德帝直接当成女儿养的。昌平长公主未出阁前,也与这小妹妹关系极好,后来安临公主的驸马意外去逝,安临公主伤心欲绝,昌平长公主为此也cao了一阵心。这些年来,安临公主寡居在公主府里,专心抚养着唯一的女儿,如今安临公主之女也有十四岁了。
“昌平长公主是什么意思?”阿宝忍不住头疼道。
江凌薇哼笑,“能有什么意思?安临公主今年才三十出头,配你爹正是适合不过了,说不定努力点儿,还能给你爹生个儿子呢——哎,别瞪我,这些话是昌平公主说的。现在京城里谁不盯着将军夫人的位子,加上你这女儿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大将军再疼你,你也是外嫁女,若是将来的夫人生下个男孩,将军府还不是那孩子的?你就算占着个姐姐的名份,也是无碍的。”
阿宝有些郁闷道:“昌平长公主这是瞧上我阿爹了?安临长公主愿意?”
“听说是愿意的。”江凌薇笑道:“为何不愿意?你爹可是出了名的长情男人,为了亡妻守身至今,可是京城中的佳话,多少女人都道要嫁当嫁镇北将军此等铁汉柔情的男人。”
阿宝翻了个白眼,恐怕是女人眼里的佳话,男人眼里的笑话吧!她可以确定,祖母一定不喜欢这种“佳话”,指不定暗地里又要恨上她那死去的娘亲了,认为是娘亲拖累了她爹。
江凌薇总结道:“安临驸马死去这么多年了,再长的情也淡了,安临长公主改嫁也没什么,自古以来有多少个公主死了驸马后不改嫁的?而且……我听说安临长公主难得的没有养面首呢,真的是一心一意地为临安驸马守寡的。人品倒也不算差。”
“可我阿爹不愿意!”阿宝郁闷地道。
江凌薇到底有些了解李继尧——主要是好姐妹偶尔会和她提自家阿爹怎么样,对李继尧也有一定的了解了,皱着眉道:“这可难办了。因为老夫人是满意这门亲事的,昌平长公主已经进宫同皇帝皇后提过这事儿了,等询问了大将军后,就给他们赐婚。”见她满脸不郁,劝解道:“若是真的赐婚了的话,你也别太激动,至少安临长公主人还算不错,没有养那乱七八糟的面首,私生活比其他的公主好多了……”